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

    她毫无感情地弯唇“既然靖王妃上得了台面,那你为何总与后院侍妾争风吃醋?与姜侧妃斗了那么多年,您身为正室的宽容和风度呢?”

    靖王妃瞬间恼羞成怒“南宝衣——”

    “称呼我郡主!”

    南宝衣给了她一个冷冷的眼神,带着婢女飒然离开。

    靖王妃盯着她的背影,气到心肝疼。

    这小贱人就狂吧,弈儿何等心高气傲,被她打了一巴掌,怎么可能还与她继续交好?!

    她等着小贱人痛哭流涕的那天!

    南宝衣回到营帐,寒着小脸梳妆打扮。

    余味为她簪上八宝琉璃钗饰,小心翼翼道“靖王妃和主子压根儿不是一条心,您别为她的话难过。”

    南宝衣没吭声。

    夜里有篝火宴会。

    南宝衣踏出帐篷,所行之处,并没有别的官家姑娘搭理她。

    她们瞧见她时只是掩袖窃笑,笑话她与靖王世子闹翻了,笑话她明年会嫁不出去。

    而她在盛京城原也没什么朋友。

    唯一称得上熟人的,是翰林院大学士之女程一墨,可她嫌弃狩猎这种行为对动物而言太过残忍,因此从不参与皇家狩猎。

    她孤零零坐在篝火旁的矮案后面。

    四周都是热闹,可是那些热闹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