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萧弈顺势握住。

    小姑娘的脚丫子,又白又嫩,每日也是要拿珍珠膏桃花露,细细涂抹精心保养的,比他的手还要细腻。

    轻抚过她小弓一样的脚背,他低垂长睫,漫不经心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周聆书和唐骁,都是蠢货。唯有尉迟,稍微聪明些。南娇娇,他在离间你我的感情,你看不出来吗?”

    “说得好像你我有感情似的。”

    萧弈没有反驳她。

    他对人的穴道颇有研究,因此给南宝衣按起脚来:“我问你,为何要冒险,绑架沈议潮去见寒烟凉?”

    他力道大,按脚时有些痛。

    可是起初的疼痛过后,惬意感顺着脚心蔓延,令南宝衣很舒服。

    她靠在床壁上,认真道:“沈议潮即将娶亲,娶了之后,他就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出来他和寒老板对彼此有意,我想让他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在错过之后,遗恨终生。”

    “遗恨终生……”萧弈品着这个词儿,嗤笑,“南娇娇,你看得清楚别人的感情,难道就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吗?你希望别人不要遗恨终生,那你自己呢?”

    南宝衣怔住。

    她没料到,萧弈会把事情绕回到她头上。

    萧弈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给她捏脚:“是不是要等到我迎娶别的女郎,你才能正视你自己的心?”

    南宝衣别过小脸。

    漂亮漆黑的瞳珠里,漫上一层阴霾。

    她和寒老板,又怎么能一样。

    她不能生育啊!

    如果明知自己身体有重大缺陷,却还是选择嫁给萧弈,那她是个什么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