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站在不远处。

    虽然早就料到小姑娘会害怕,可是那副五体投地趴在栈道上的熊样,简直不忍直视。

    “二哥哥!”

    南宝衣一声比一声高。

    萧弈从悬崖上折了一枝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走回来。

    他似笑非笑“娇娇不是闹着要自己回剑阁吗?怎的成了这副怂样?哦,我知道了,娇娇定然是打算爬着过栈道的,是不是?只是栈道长达几十里,娇娇恐怕要爬很长一段时间呀。”

    南宝衣好气!

    这厮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以为人人都跟他那群暗卫似的,能在悬崖峭壁上健步如飞?!

    萧弈在她面前蹲下。

    他用狗尾巴草挠了挠南宝衣的鼻尖儿,“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他轻笑“我瞧着,娇娇恰似诗赋里的猿猱。”

    南宝衣“……”

    她是真气啊!

    好好的大家闺秀,也算得上是锦官城首屈一指的小美人,竟然被这厮比喻成猿猱!

    他才是猿猱!

    他全家都是猿猱!

    狗尾巴草在鼻尖晃荡,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这陈旧的栈道,便又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