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花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抱厦。

    案上置着精美的酒席,只是南家妹妹他们却不见踪影。

    “定是……定是去西房小解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自顾掩上门,踉踉跄跄地跪坐到酒席旁。

    她挽袖斟酒,手却颤抖得厉害,晶莹剔透的酒液洒落在矮案上,抱厦里顷刻之间蔓延上浓郁酒香。

    南承礼眉头紧锁。

    祖母和二伯母关心他的婚事,逼他赶紧成亲。

    他不肯,她们就自作主张给他安排相亲。

    他不愿意见对方姑娘,干脆躲到了妹妹的朝闻院。

    没成想,对方姑娘竟然执着地追到了这里。

    南承礼合上账本,迟疑地坐到矮案旁,劝道:“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在别人府上喝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与礼不合呀。”

    “你管我?!”

    宁繁花不高兴地噘嘴。

    她脾气还挺大,南承礼默默闭嘴。

    宁繁花双手捧脸,念念叨叨:“我繁小花也算出身名门,在家从没受过委屈。可是自打我嫁了人,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给我脸色瞧,他母亲也给我脸色瞧……我再如何小心谨慎,他们总能想方设法挑我的刺儿……”

    南承礼这才注意到,她梳着少妇发髻。

    她竟然已经嫁过人。

    他又转念一想,他自己年纪本就不小了,这个姑娘和他也算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