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挑了挑眉,又翻了一页佛经,是不在意的姿态。

    天色渐渐晚了。

    好在镇南寺的待遇倒是不错的,大旱的天,居然还有热水沐身。

    南宝衣梳洗干净,打了呵欠,安安稳稳地躺在小榻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却听见一阵开锁声。

    她睁开眼,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闪身而入,“娇娇。”

    “程德语?”

    她惊讶。

    “是我。”程德语扯下蒙面布巾,“我知道你不是邪崇女,那首童谣是夏陷害你的手段,所以特意来带你离开。”

    油灯黯淡。

    他凝视着小榻上的姑娘。

    她才豆蔻年华,却出落得白嫩娇美,极尽精致。

    周身有股娇憨干净的气质,掺杂着浅浅书香,是千娇万宠才能培养出来的闺秀气质,与南胭那种市井人家的姑娘全然不同。

    很难想象,等她及笄时,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程德语觉得,他对这个前未婚妻,心动了。

    他得保下她,不叫她被活活烧死。

    于是他拽住南宝衣的手,企图把她拖出地牢。

    “程德语,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