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护着他那般,也在倾尽全力地保护她。

    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变得如此勇敢……

    她想活着与权臣大人一起离开,可她失血过多,没能等到援兵到来,就昏睡了过去。

    南宝衣睁开眼。

    雨过天青色的帐幔被金钩挽起,暮春的阳光透窗而来,温暖宁静。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是幽山雅居的寝屋。

    她低头,双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像是两只大白粽子。

    是了,因为要保护权臣大人的脑袋,所以她的双手被石头砸得很惨,想必已经血肉模糊。

    她用左腿蹬开绣花被。

    右膝上了药,包扎得十分妥帖。

    姜岁寒端着药碗进来,见她对着膝盖发呆,不禁笑道“没事,养几个月就好了。”

    他是收到飞鹰传书,连夜赶来灌县的。

    南小五的伤,远远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究竟能不能彻底痊愈,他其实完全没把握。

    南宝衣看着他。

    姜岁寒在说话,可是她却听不见声音。

    她知道,这是爆炸引起的听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