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得合不拢嘴,“能被程夫人看重,是胭儿的福气呢!”

    常氏跟着道:“我女儿是个不成器的,柳妹妹你倒是说说,你平日是如何教导胭儿的?也叫我们学学经验呗?”

    “哎呀,我哪有什么经验,都是随孩子的天性。”柳氏谦虚,“我们家胭儿学习很自觉,每天辰时一刻起床,学习琴棋书画——”

    话未说完,高台上忽然传来礼官的高声唱喏:

    “画类一甲,南宝衣!”

    柳氏笑意更盛:“不瞒诸位,我们家胭儿不仅画技出类拔萃,书法也是极好的,在同龄女孩儿当中那叫一个鹤立鸡群……”

    她说着说着,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四周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高台。

    她回过神,摸了摸耳朵,不可思议地问道:“老爷,画类一甲是谁?!”

    “娇娇,是娇娇!”

    南广捶胸顿足,又是欢喜又是悲愤,老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满场终于哗然。

    议论声铺天盖地,都是不服气的:

    “南宝衣一朵花儿也没画,凭什么能拿一甲?!”

    “明明是南胭姑娘技压群芳,该是南胭姑娘拿第一的!”

    “你们是不是收了南家的贿赂啊?!不公平!”

    “……”

    南胭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