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声,张静江微笑着被人推进来,庄继华惊喜的站起来,连忙迎出去。

    “先生能来参加,固然是我所愿,只是先生……。”

    “我的主意就不能改?”张静江一翻作了个鬼脸:“你这个庄继华呀,一言不合就不再登我门了,我只好不请自来了。怎么,欢不欢迎呀?”

    “先生能来,晚辈求之不得。”庄继华还像以前那样,从仆人手中接过轮椅将张静江推到餐桌前,然后向介绍道:“这时我的合作伙伴梅云天梅少卿。”

    梅云天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常听文革说起先生,那日本想与文革一起去拜会先生,可惜事情太多,无暇分身,还请先生见谅。”

    “坐,坐下。”张静江摆摆手让梅云天坐下:“你们这些年青人呀,怎么还这么多礼。”梅云天看了庄继华一眼然后才坐下,张静江这才笑笑:“他回来没少骂我吧,老顽固,死老头。”

    “哪里,哪里,文革对您老人家可是推崇备至。”梅云天急忙解释,庄继华却笑着接口:“先生还是这样喜欢开玩笑。”

    他们三人开玩笑,虞洽卿却很是惊讶:“静江,你们…。”

    “阿德哥,你不知道吧,这位是我的小朋友庄继华,字文革,介石的学生,当年上前孤军受牛行,打得五省联军溃不成军,孙传芳气得掀了桌子,郑俊彦非要把指挥刀交给他。就是这个人,一个狂人。”张静江笑着说。

    虞洽卿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难怪,难怪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当年的北伐名将,黄埔骄雄。失敬。失敬。”

    庄继华苦笑一下:“先生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早不是军人了,现在是地地道道的商人。”然后又转向张静江:“先生怎么改主意了?”

    “呵呵,”张静江笑笑:“文革呀,你是不知道,你走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想着你那个计划。刺激呀刺激,这样刺激的事,若错过了,我这辈子甭想再睡着了,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

    庄继华忍不住大喜:“能得到先生的帮助,庄某是三生有幸,拿酒来。拿酒来。我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虞洽卿和何海州两个都是老江湖,两人都已经隐约感到事情绝非航运那么简单,果然张静江开口道:“阿德哥,你不知道,这位庄小友要步我地后尘,不过他的气魄可要比我大多了,身家也比我厚多了。”

    “哦,”虞洽卿有些诧异了:“庄先生的什么计划这样刺激呀,可否透露一二。”

    庄继华笑笑,可他还没说话。张静江却首先开口了:“其他人都出去吧。让我们安安静静吃顿饭。”

    所有的随从和保镖全部离场,宋云飞最后出门,他出门后就把门关上了,然后站在门边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而庄继华却稍微愣了下,张静江的意思是让他说实话,可何海州不是还在场吗?他能相信吗?张静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何帮主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为人讲义气。守信义。在上海滩可是赫赫有名地。”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在四川办些工厂。为将来做些准备,”庄继华还是不敢把话全说出来,于是尽量说得平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