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庄继华与刘邓田三部将领在成都花天酒地,观赏成都的名胜古迹,领略杜甫草堂的凄凉和落寂,瞻仰武侯祠的慷慨和惆怅;草堂漠漠,武侯森森,历史在这里留下隆重的印记,让后人凭吊。

    庄继华在游览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尽管三部上层剑拔弩张,可下层的团长营长们之间却很融洽,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隔阂。比如去灌县青城山,灌县是二十八军防区,二十四军旅长以上的没一个去,可下面的几个团长营长却就去了,那边也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

    “这就是川军的特色,这些人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学,打来打去都是这些人。”曾扩情见庄继华若有所思,便向他解释道。

    青城天下幽,山峦叠翠,漾漾清泉,座座道观依山而建,天然修饰不假人工雕琢,沿阶拾级而上,团团清凉裹身,更不消说那幽静的道观。

    师旅长们没来,那些团长营长们自然没资格在庄继华身边待着,刘文辉也不是没派人来,他派了他的秘书长陪同,不过邓锡侯的秘书也在,于是秘书和秘书自然走在一起了。

    “这问道亭,是那个名人问路留下吗?”庄继华望着白云岩下云雾中时隐时现的翠绿和红瓦问道。

    “呵呵,文革,你这就闹笑话了,”曾扩情笑着说:“这问道亭不是问路地。是皇帝问道的地方。”

    “那个皇帝?”庄继华好奇的问。

    “不是那个皇帝,”邓锡侯擦擦额头地汗乐呵呵的说:“是轩辕始祖那个黄帝。”

    庄继华不以为耻的耸耸肩,自我解嘲的笑笑:“出丑了。出丑了,当年在黄埔,校长就让我多补习下中国传统文化,当初真该听他老人家的话,认真学习下中国传统文化。”

    “呵呵。不是四川人是不清楚这个传说地,其实就算是四川人,不是成都地区的人也不清楚。”邓锡侯说。

    这时观里的道士送来茶,邓锡侯热情的说:“文革,尝尝这青城茶,绝不比龙井差。”

    庄继华端起茶杯,学着邓锡侯的样子。用杯盖轻佛茶水,然后才把杯盖放在一边。茶杯内,青青的茶叶根根倒竖,透出一股幽静。

    “好茶,”庄继华忍不住赞叹道:“这个真是茶如其地,龙井透着一股苏杭的繁华和贵气,这青城茶就如青城山。扑面就是一股凉意。”

    “这天下纷扰,有这么块幽静地地方真不容易,”邓锡侯也欣赏的看着山间地云雾:“每年盛夏都有不少人上山避暑。”

    庄继华淡淡的说:“说实话,这里山清水秀,确实是个好地方,就算不避暑,我也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怎么这么年青就看破红尘了。这可不应该呀。老弟,现在正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大展宏图的时候。”邓锡侯也不知道是在恭维还是在惋惜:“不像我们。测试文字水印4。已经老迈了,快要被淘汰了。”

    “唉,邓将军这时说的那里话,”庄继华指指缥缈于山间的云雾说:“你看这云雾,在山峦间闲庭信步,好不逍遥自在,相反那山峰,别看它挺拔雄峻,缺得忍受雨雾雷电地侵扰,看似笑傲群小,实则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