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无情、猖狂话语让整个厅堂鸦雀无声,坐在左侧首位的萧奉先面色更是惨败、恐慌……

    “主公说,百十年来辽国与女直野人相争,最终都是女直人被迫低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大意下战败也算不得什么。”

    “大汗领兵十万,欲要一战而定乾坤也是正途,十万辽国精锐对战不足四千女直野人,任谁也知最后结果,但上京的造反致使军心大乱而败,此败亦不能将所有罪责落在大汗身上,之后就是东京因兵力不足和军心不稳而丢失。”

    “人算不如天算,辽东丢失非战之罪,但女直野人能在辽东站稳脚跟,今日上京丢失……皆是大汗愚蠢无能之过……”

    “混账东西!”

    不等耶律延禧大怒,面色惨白的萧奉先猛然站起,指着孙六大怒。

    “来人!把这猖狂逆贼拉下去,砍了!”

    随着萧奉先话语,数名军卒冲入厅内,余里衍惊慌下撞翻面前小几,张着双臂挡在孙六身前。

    “父皇,孙……孙阁老不是……不是有意的……”

    “砰!”

    耶律延禧大怒打断余里衍话语,强压着暴怒指着孙六。

    “自以为是,本汗身为辽国皇帝,你以为本汗想要撤离中京就能够撤离的?”

    ……

    耶律延禧暴怒,厅堂内鸦雀无声,过了许久……

    “本汗可以答应驸马在海上自立一国,甚至放开硝石禁售,本汗可以答应你们任何事情,但是此次带来的火炮必须留下,火药配制之法也必须留下来,否则……”

    耶律延禧看向萧奉先,眼中满是暴怒杀意。

    “若非因你,本汗也不会被一猖狂老儿如此羞辱,若还不能将那些火炮留不下来,本汗砍了你的头颅!”

    萧奉先慌忙上前跪倒,伏地颤声道:“大汗放心,怨军……怨军此时当已经制住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