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为,花茶便为小道,但是冲泡花茶十道工序,精细繁琐,一点儿也不比真正的茶道简单,夏如雅冲泡花茶的手法,倒是和时下港城上流社会夫人贵女们简约优雅的工序颇为不同,为了体现出她冲泡花茶手法的不同,她特地查了古书上,关于花茶的一应工序,并且用心学习。

    因为温馨雅的关系,言梦璐和夏如雅的关系,倒是越发的亲近起来,这些天,她几乎天天都会来找夏如雅,所以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夏如雅冲泡花茶技艺上面的不同。

    言梦璐盯着夏如雅看了半晌道:“如雅,泡花茶的技艺,好像和大家的都不同。”

    其实,她从前是有些看不上夏如雅的,倒不是她的出生,只是觉得她挺窝囊的,居然被一个流落在外十五年,混迹街头的小太妹,搞得这样狼狈,甚至犹如丧家之犬似的逃到港城,所以她虽然和夏如雅相交,但是对她总是带着自恃甚高的优越感。

    此时,见夏如雅专用泡茶,那精致繁琐的动作,仿佛混然天成的优雅高贵,透露出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柔雅静美之态,竟然是将港城许多贵女们都比了下去。

    夏如雅轻轻抿了抿唇,笑容柔善的问道:“自然是不同的,我学习冲泡花茶日子尚浅,难登大雅之堂,自然比不过璐璐,倒是让见笑了。”

    夏如雅执起小铜壶,素雅小铜壶,带古朴的气息,凭添了几分雅意,热水从茶壶嘴里直泄而下,注入瓷碗中,瓷碗中的花茶随水浪上下翻滚,恰似“春潮带雨晚来急”,意趣横生,说不出的雅乐。

    言梦璐摇摇头道:“虽然学习花茶技艺日子虽浅,但是手法却是不弱,我瞧着似是比咱们港城上流社会圈子里所盛传工序有些不同,似是更加繁琐细致。”

    也更加的风雅独特。

    只是这一点,言梦璐并没有说出来,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学所花茶技艺,不如夏如雅。

    夏如雅怔了一下,不由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也知道,花茶之艺,起源于宋朝,乃贵女们所喜爱的雅趣之乐,从前我还在温家的时候,有幸去过莫家的书房,在哪里看到过一本《茶录》,里面记载的花茶技艺手法,我瞧着有趣,就过了几分,想必因此才会让觉得不同。”

    夏如雅此言,自然是不尽详实的,就算她当初真的有幸进入莫家的书房,见到这本所谓的《茶录》也未必会感兴趣的,必竟京城并不盛行花茶之乐。

    言梦璐听后,恍然笑了起来:“原来的手法是学自古书,怪不得瞧着风雅独特,咱们港城现如今盛行的花茶技法,倒是结合了中外的特点,以优雅简约为主,倒失了风雅趣乐。”

    接着,言梦璐表现出对这种技法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夏如雅最擅长揣摸别人的心思,又岂会猜不透言梦璐的心思,不由笑道:“也只是闲来无事,学来玩玩,如果喜欢,我就教给。”

    言梦璐自然是喜不胜喜,对夏如雅自然是感激不已,也较往日里更亲近了几分。

    夏如雅的花茶技法,工序虽然繁琐,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言梦璐的花身技艺,本身也是相当不错,再加上夏如雅一番解释,演练,言梦璐也就学了一个七七八八,这些技法,是要靠着平日里的练习,才能熟练,所以夏如雅也就没有再继续教。

    夏如雅有些惊叹道:“璐璐,真聪明,我只是演练了一遍,细说了一番,就已经学会了,当初我可是花了两三天才学会这套技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