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么?”当皇帝没几天就臭毛病一堆,早知道横竖都要嫁过来被他折磨,还不如当时多欺负欺负他,现在也不冤。不知是实在跪不住了,还是被沈冷栀刺激的,安宁耗不过他,干脆直接问了。

    荀域不吭声,晾了她一会儿,这才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安宁瞪着他,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了一下,荀域又疼又痒,只能就近把她放到了罗汉床上,“陛下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

    “你再叫朕一声陛下,今晚上就别想回去了,跪到天亮。”揉着腰,也不知道她下手怎么那么准,一掐就能掐着他最痒的地方,像是做惯了似的。

    安宁无语,抬脚又踹了他一下,“就为了这个,罚我跪那么久?”

    真是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种。

    “你就是存心的吧,每次你叫我陛下都阴阳怪气的。”

    “胡说,我每次都恭恭敬敬。再说,不叫陛下叫什么?”她不叫他陛下,还能叫他夫君?

    “你那是假装恭敬。”荀域哼了一下,干脆脱了靴子和她一起坐在罗汉床上,“有人的时候叫陛下,没人的时候该叫什么叫什么。”

    不懂这个该叫什么是什么,但他前面的话她没办法反驳,安宁觉得自己挺诚心的,不过确实又透着那么一点儿不屑,“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至于这样么,满宫里一共四个人,其他三个都看见我挨骂受罚了,我这面子往哪儿放?”

    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看她,男人凑近小声道,“那我晚上去你宫里,好不好?”

    “不好!”直接拒绝了,她宁愿一直这么无人问津,也不愿意被他始乱终弃,“妾身现在腿疼,所以不能伺候陛下。”

    荀域无奈,一边帮她揉着膝盖一边道,“娇气,一共跪了连半刻钟都不到。”

    “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再说。”

    “我要是一直不愿意呢,你能一直等么?”托着腮问了一句,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叫荀域现在就想把她睡了。

    “在朕的忍耐范围内。”

    哼了一下,他的忍耐范围还不是他说了算。

    安宁挪到床边儿,起身掸了掸衣裳,“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