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

    黄一曦干脆俐落,我之所以今天开庭更换上诉请求不是被你老婆逼的吗?我现在就是要打你们个措手不及,若是延期开庭了,我的策略就失败了,豆腐也不用磨了。

    陈法官皱着眉头,“虽然公诉人请求延期开庭理由不是很妥协,但他也是为了更好地审理这个案件,给犯罪嫌疑人一个公正的判决。”

    陈法官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黄一曦接住话头,“尊敬的审判长,我只知道《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六条二款规定办案机关作出移送审查起诉、退回补充侦查、提起公诉、延期审理、二审不开庭审理、宣告判决等重大程序性决定的,以及人民检察院将直接受理立案侦查案件报请上一级人民检察院审查决定逮捕的,应当依法及时告知辩护律师。

    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什么新规定,辩护律师要将上诉请求向检察官汇报了?”

    如果不是看到陈法官明显偏颇彭庆喜的迹象,黄一曦也不会这么一说,辩护律师向法官争取好印象是理所当然的事,法官对律师如果印象不好,对他所代理的案件轻则不上心敷衍,重则给点小绊子刹刹威风,都是很正常的事,更严重的,偏颇别一方多一点,律师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你不相信,法官都是公平的。

    呵呵,您也太天真了,主持两个小孩子吵架的大人都很难一碗水端平的,何况一个案件。

    当然,以上都是黄一曦个人看法,不代表她的法律立场。

    事实上黄一曦早就知道,这场官司,只要她打无罪辩护,今天对于这两个人,都无法顾及彼此的脸面了。

    唉,黄一曦重重地叹一口气,在别人眼中,她只怕是傻缺吧。

    一个律师,只要可以的话都不会选择得罪法官,即使是公诉人,也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这一场辩护牺牲惨重呀,尤其是陈法官,他可是出名的黑脸呀,黄一曦的小心肝颤颤,她决定近几年都不要再接刑案了。

    陈法官原来看热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尊严有点受到挑衅,黄一曦赶紧迅速继续发言,“虽然法律上是这么规定的,但实际上,在庭前,我也已经找过公诉人沟通,但可惜,公诉人没有理我。”

    真是马不知脸长呀,黄一曦玩味地想,你是哪根葱,还要我主动去和你沟通,不过,我真的已经和你主动沟通过了。

    “你什么时候找过我沟通?”

    彭庆喜下意识地反驳,突然他想到前几天临近下班,黄一曦突然来办公室,说关于陈大丫的案子有事要说,而那天晚上,正好是他们院的孙副检察长生日,老婆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早点去拿订制的手工千层榴莲蛋糕,孙副检察长就喜好这一口。

    “彭检察官想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