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非墨还是很高兴,催促着珠珠收拾了细软,就要往宫里去。纳罕得珠珠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忙道,“我的七哥,若不是珠珠我熟知你的脾气,只怕这会还以为您转了性子呢!”

    “别笑别笑。”白非墨道,“你只管收拾。越快越好。”又道,“我哪里是转了性子,不过是昭阳府无趣,让我不想多待了!”

    珠珠便不再说话,麻利地去收拾了。其实倒也不是白非墨这个原因,而是因为白非墨知道宫中要有大事发生,一时感到激动而已。

    那边祝家也派人来接祝虞回去,说是皇帝下的命令已经到了,命她也一并入宫伴读。

    白非墨才收到消息,祝家的人就来了,一点也不耽搁。白非墨可知祝虞的行踪果然是有人跟着通报的。昨天晚上她和昭阳的事情只怕并不是没人知道的。

    “你这机会可是难得,我估计是娘娘为你求得的。”国子监向来不招女子,祝虞能进去,可见皇后娘娘花了心思。

    彼时祝虞正收了手里的一封信,往身上一塞,道,“那你可就猜错了。这可不是娘娘求来的,这是我自己求来的。”

    白非墨听了这一句,觉得有很大信息似的。沉默了半晌道,“那就恭喜了!”

    “恭喜什么?”

    “自然是恭喜郡主学有所成,更进一层楼了!”白非墨打趣道,“听闻郡主素有鬼才,这下便学些大智慧,以备不时之需了。”这句话说的违心,白非墨明知道自己的话里面有子虚乌有的成分。

    “你就处处暗讽我吧。”祝虞听出来她言外之意,“你且瞧着,此番我如何扭转乾坤,叫姑母收了这份心思。”

    “你别扭了。”白非墨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怕已经传到娘娘耳朵里去了。”

    “那有什么。”祝虞笑了,说话轻飘飘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倒是你。”祝虞看着她笑了笑,跑过来,问,“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不多好奇。”白非墨奇怪地看了祝虞一下,怎么感觉她自己恨不得别人知道,简直比白非墨还要急不可耐。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已经长达数十年,但她毕竟是作者。她知道大致走向是,这次入国子监以后,太子与昭阳的的关系因为祝虞真正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很好。”祝虞点点头,“希望你不要好奇。”

    “你放心,你不说的话,我便不听就算了。你要说的话,我也未必乐意听。”白非墨转移话题道,“今天昭阳没出来送你可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