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惊到后退了一步,然而最终还是稳了稳身形,没有失态地踉跄。

    皇帝看见她这般模样,轻笑了一声。白非墨压抑住心中的诧异,心里万分惊讶。

    实在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她这个前世受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这一辈子唯一见过离奇的事情又是武功,丝毫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种事。

    哪怕是背后有人搞鬼,那么这也太厉害了。

    “斗篷下面,是人吗?”

    是吗?是人吗?

    白非墨不敢确定。什么人可以在眨眼之间,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碳烬?什么人可以瞬间从无生有?

    如果不是人的话……又怎么解释声音,以及人的形态呢?白非墨倒是想起来以前她见过的那两个斗篷人,斗篷之下倒是枯树枝,可是她不晓得这里的是不是也是这样?

    越说越离谱,怎么会有枯树枝撑起来的人?

    皇帝看着她,没有说话。倒是姓贾的上前,却是向皇帝道,“看起来白家秘术自八代以来是彻底废了……”

    皇帝点点头,却摆手道,“不必说这个了……”很显然他不是很想谈这件事。至于原因嘛,白非墨清楚又是因为她母亲。

    “这是西南秘术。原本你母家也都是深谙此术。然而如今渐渐没落了,只剩下朕这些了……”皇帝招手让白非墨上前,“你不是问这些是不是人么?上前看看不就得了……”

    白非墨原本是有些惧怕的,但是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倒也不怕了。

    上前动手就去掀斗篷,然而刚掀开一角,果然看见了枯树枝,然而不过一转眼就已经隐在斗篷之下,再仔细一看,又是一双脚了!

    “……?!”白非墨心中更是纳罕,回头看皇帝,然而皇帝转身没答。看向贾老头,他也笑而不语。一旁的姓郭的这才上前,“你别瞎猜了,我实话告诉你,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生人蛊。”

    白非墨一听,脸色一变,忽然就伏下身体呕吐起来!

    深处西南,她虽然没有亲自学习见过那些奇怪的蛊,然而她也听过不少。所谓蛊是将蛊虫下到人的身体上去,从而让蛊虫在身体里寄生成长,待到成事,就可以操纵身体,为所欲为。这个过程叫做下蛊。

    蛊虫,入体之前为死物,只有饮了活血,方能成活,方能成蛊。因此在下蛊之前,不必喂养,细如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