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看来候正平死后,血骨门全剩一群酒囊饭袋,你们地盘越来越大,实力越来越强,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想当初我找候正平合作时,他尚且没有这么多顾虑,怎么如今你们与青阳宗已经分庭抗礼,胆魄反而越发不如从前。”

    男子听闻此言并无一丝怒意,平静答道“阁下与候掌教合作经年,彼此信赖,诚为一段佳话。然家师和掌教与阁下素未蒙面,我们甚至连阁下真实身份都不清楚。”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必阁下知晓前段时间本宗发生的一些事情,铁师叔正是因为不够谨慎,才遭乾易宗贼人伏击遇害。”

    “前车之覆,安可不鉴,阁下若真有诚意,何妨屈尊移步一谈?”

    女子淡淡道“我这具身体不太方便,三日后,宝兴客栈老地方,如果你们真有诚心的话,就在那里会面吧!如果依旧疑神疑鬼,那就不用来了。”

    “好,我会将此话转告掌教。”男子说罢转身出了山洞化作遁光而去。

    女子见其身形渐远,仍盘坐在地巍然不动,直至月轮高挂,女子身形忽然如水幕一般晃动,紧接着轰然碎散,化作无数玄色斑斑点点的水滴洒落至周围石壁与土地间,不一时,便彻底消失不见。

    ……………………………

    紫青山,血骨门,荀文行洞府内,吴孟渊自外而入,朝荀文行稽首行礼。

    “吴师弟来了,快请入座,怎么样?和他见面了吗?”

    吴孟渊依言入座答道“没有,我因担心此是青阳宗设下的埋伏,故而只停留在风乾郡,派了小徒袁岩前去与之会面,那女子却说,他修为太低,做不了主,必得与你亲自会面才行。”

    荀文行听闻此言心下微有些不喜,他派吴孟渊去,本就是为了其替代自己,代表血骨门与之交谈,哪知其竟然派了一个小辈前往,早知如此,又何必派他前去,直接找一个小辈去不就得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说道“就这些吗?她还说了什么?”

    “她约你七日后在断脊山坊市宝兴客栈老地方会面。”

    “你怎么看?”荀文行问道。

    吴孟渊思索了一会儿道“依我之见,此人应当没有恶意,以她所犯之罪行,若被青阳宗揪出的话,必然死路一条,因此她与青阳宗合作的可能性不高,若果真是陷阱的话,只有两个可能。”

    “一者,她被青阳宗发觉被控制,青阳宗高层利用她的假身引我们入瓮。”

    “二者,她想要洗底,彻底洗脱细作的身份,因此欲将知情人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