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纪蓉没有再见到汪金香。

    那晚季灰是连滚带爬的逃回去的。只是第二夜却不知被谁打成了残废,听说下身那东西也不知道被谁踩的稀烂,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季老头子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着实咽不下那口气,头顶的绿帽子让他很不是滋味,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儿女怎么劝,就是要和汪金香离婚。

    奈何汪金香躲在娘家不回来,连带着卷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

    大伯季为国一家之前都是跟着汪金香吃饭的,这会没个张罗的人,李仙清不得不起早摸黑的顶上了婆婆之前的位置。原本父慈子孝的画面,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消磨下,哪里还有往昔相亲相爱的虚伪画面。

    八张嘴巴都等着吃饭,想要顿顿吃的好那是不可能的。看着越来越稀的粥,越来越咸的咸菜,季老头子沉默不语的坐在角落里,吧嗒吧嗒的抽烟,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几只苍蝇。

    “爸,首先申明,不是我有意见啊。你看,现在妈不在,这家里的杂活粗活都落到我一个人身上,我平日里又要照顾四个孩子,实在是够呛。欣芳她……,爸你知道吗,她现在小日子过的可滋润了,顿顿有肉有菜。你没瞧着吗,那两个孩子现在吃的这水色多好,瞅着都整整胖了十几斤不止了吧。她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媳妇,爸你要不要……”

    李仙清这话哽在喉间很久了。有难同当,凭什么那个女人现在可以活的这么自由洒脱。

    “别说了,爸拉不下那个脸。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她,现在也自然没道理去麻烦她。”季老爷子打断了李仙清的话。

    李仙清还想辩驳几句,奈何老公季为国却是把她使劲拉了出去。

    “你干嘛,你放开我。”李仙清一把甩开季为国的手,满脸的不耐。

    “你在屋里说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不就是做做饭,喂喂鸡鸭吗,至于那么累吗?”季为国皱眉看着眼前头发油腻打结的女人,眼里极尽嫌弃,如果他有钱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甩了这块难闻的抹脚布,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也不用再天天对着这个黄脸婆,真是晦气。

    “哦,我不累吗?好你个季为国,你现在帮那个女人说话,是不是看上她了?啊,你说话啊,你这个死人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就你,呵,人家连瞧都懒的瞧你一眼,也就是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李仙清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她这大半辈子,千算计万算计,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家吗?

    “你发什么神经,说什么鬼话。李仙清,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我妈一定要我娶你,你以为我会看你一?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一副什么鬼样。”季为国只觉得烦躁无比,尤其是看到越发娇俏动人的弟妹,带着两个孩子进门的时候,心里的燥闷更加的急于宣泄。

    “说我发神经,你现在眼睛看哪里,啊,看哪里?挖了得了!那狐媚子有什么好看的,故意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狐狸精模样,鬼知道季争头上草是不是可以盖个房子了。”李仙清见自己老公盯着别的女人看,心里更是打翻了醋瓶子般难受,本来心里就委屈不平衡,现在左右一对比,她这叫什么日子,她不想活了。

    “哎哟,你这死女人,放手,放手,又发什么疯。”

    纪蓉早就看到了两人,只是当成空气无视罢了。可即便如此,两人不绝于耳的叫骂打架声,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还有一天就过年了,她也懒得找这些人麻烦。过完年她准备让孩子入学了。而她自己也需要空出时间,在这个世界增产她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