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又一个春节到了,乐闲各处都去拜个年,几个朋友一块儿聚聚,平时天南海北在哪儿的都有,也就过年能聚齐了。

    人到中年,尤其是这群为人妻为人母的,想出来透口气比登天还难,渐渐也就联系少了,也就今儿个能凑整齐。

    一年不见,又新添了两个离异的,谁都是一地鸡毛。

    婚姻就是围城,外面的想进来,里面的想出去,出去之后一般就不进来了。

    照一个姐的说法,“老娘可算不用伺候人了,谁爱结就结吧。”

    乐闲跟刘媛闲磕牙,“媛儿,那陆老板你觉得怎样?”

    刘媛噗嗤一笑,“饶了我吧姐姐。我这会儿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乐闲拿胳膊肘拐拐她,“就问问,瞎聊嘛。”她笑眯眯跟刘媛眨眨眼。

    刘媛放下酒杯,歪头看她,“你可别闹啊我跟你说,这你要真是爱玩儿的还行,可不能跟他来真的。”

    “这怎么了,都单着呢,没准儿…对吧?”乐闲挺暧昧停顿一下。

    刘媛看她不像开玩笑,赶紧坐直身子,挺严肃跟她说,“正经的,那跟你是俩世界的人。咱姐妹儿说,他配不上你,你也未必降得住他。搞艺术的有几个不花花。”

    乐闲本想说感觉这人挺靠谱的,但她感觉一向不准,李执孩子都有了她也没感觉出来不对。

    于是喝口酒把这句话灌下去了。

    刘媛突然凑近了挺八卦地问她,“哎,是不是他跟你意思了?”

    乐闲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拒绝了,就笑笑,讲自己单纯冒出个意思来。赶紧拿话岔过去这茬儿。

    刘媛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乐闲被拒绝,毕竟乐闲是很慢热的人。她和李执在一起的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谁先迈出那一步的,挺快就在一起了。别说追人了,被人追的经验都少。

    晚上呆了一宿,连吃带唱带闹,有家室的第一波完事儿就走差不多了,剩下这些要么单着要么名存实亡,困了就横七竖八在包厢里睡,睡醒了就走。

    乐闲也不知是前一晚喝蒙了还是脑袋抽筋儿,第二天又去陆河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