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花惜伏在地上,红唇的唇角带着血痕,背脊上肩胛骨高高的拢起,宛如折翼的蝴蝶,人却一动不动,看上去奄奄一息。

    “宗门严锁,有任何异动就点燃信号。”云晔神色毫无波澜,他以神念发动了宗门传音。

    他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每个炼器宗弟子的耳中。

    先是蓬莱岛,而后是百年秘境发生动乱,云晔身为炼器宗的宗主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

    他看了看花惜,忽地身影消失在议事厅,而一起消失的也还有苏挽。

    议事厅里立马空荡荡的,只剩下了花惜和花羽翼。

    趴在地上的花惜颤了颤,她深吸口气,如玉的手掌压着地面,缓缓地撑起了身。

    雪白的颈垂着,鬓发凌乱,狼狈的血痕留在嘴角,花惜是面无表情的。

    就这样被云晔丢下,花惜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或者她连小狗都不是。

    被云晔疼爱的鸡雏,尚且可以跟他同进同出。

    她做他的弟子,对他来说,却是多余的,不需要关心的,只是他的弟子。

    而刚才那左焓离间的话,如同刺一样的扎进了花惜的心里。

    那拉锯战,以他的身体为战场,最后还是左焓收了手。

    如果不是左焓收手,为了消灭这个魔族,师尊是不是一点都不顾忌她的死活?

    “师妹你不要多想,师尊只是有太多事情要忙。”花羽翼叹了口气。

    他看着奄奄一息花惜,快步过去,掌心放出灵气,想来治愈她。

    可是花惜推开了花羽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