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永定毕竟是他的部下,也不敢太过造次,加上刚才若不是被孔锦程逼急了,也不至于拔刀,想明白后还真有些后悔了,既然刘爱塔给了他一个台阶,也赶紧趁着机会退到一盘。

    “自标,你从复州出来后,就很少有话,难道是不看好这次出兵吗?”

    刘爱塔对钟自标极为喜爱,除了因为唐学志的一些原因外,也为了出了不少主意,更是在数次运送辎重时,挫败了后金军的斥候部队,深得信任。

    钟自标眉头紧了紧,显然是对刘爱塔的话有些敏感。

    他在进入东江军之前,唐学志就有所交代,如果后金军大举进入中原腹地,东江军和后金军将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

    并且唐学志还嘱咐,让他千万要保障刘爱塔的人身安全。

    那时候他仅仅是将信将疑,毕竟唐学志也没有未卜先知之术。

    虽然进入东江后,他不止一天想过这件事情,这一年多来,不说一帆风顺,却也没有遭过什么大的困难。

    乃至他在一段时间之内,几乎都忘记了这一叮嘱。

    一直到了孙承宗之令刘爱塔带兵出东江,入京师,这个时候,他才再次想起了此事,却显得无比惊骇。

    唐爷莫非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要是真的,那他岂不是有神人相助,或者他自己本身就是神。

    “自标,将军问你话呢。”见他迟迟未回话,一旁的孔锦程也上前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胳膊,提醒道。

    “噢,将军莫怪,自标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钟自标回过神来,顿觉有些失礼,匆忙赔礼了一番。

    孔锦程也赶紧将刘爱塔的意思再对他说了一遍。

    “将军,鞑子攻打京城已有半月,朝廷各路勤王兵马也将陆续到齐,说不定北平城下,已经经历了数次大战。

    东江军本就是后娘养的,咱就这样赶去京城,岂不让那些守城兵马笑话,但是要说去攻打通州,也不切实际。”

    “鞑子战力想必诸位都清楚,既然通州是他们的大本营,想必也会布下重兵,就算咱能够得手,也将付出惨重代价,要是卑职猜的没错,袁督师已经调集了关宁军重兵赶往京师,其他边镇兵马或许也都已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