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风流之后,闵妃每夜都会潜入叶之魁的房中,两人犹如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虽对叶之魁百般迎合,千般花样。但每次交锋闵妃除了娇喘之外与叶之魁没说过一句话,欢好之后也是都是叶志超一力促成的,可以说是叶之魁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不为过。但是作为现代来的叶之魁很明白叶志超的罪有多大,平壤战役失败的责任完全应该由他承担,正是他的不作为,昏庸无能,毫无斗志,既不南下进攻,也不择险分屯,而是将大部分兵力聚守平壤城内外,每日只与诸将置酒高会,坐等日军进攻。

    而在日军包围平壤后,更是毫无斗志,胆小怕死,竟提议弃城北退,老大,这仗都还没打呢!作为主将的你不先考虑怎么守城,反而是一天到晚思索怎么逃跑。正是叶志超这种未战先怯的思想使清军一败在败,打仗士气是很重要的,怕了就跑,跑了就被打败,打败了就更怕,陷入这个死循环之后,清军打到后期还没见道日本人就已经开始撒着脚丫子逃跑了。

    此时叶志超还没有被朝廷委派为驻平壤诸军总统,不过成欢大捷早已经报了上去,相信不用多久,他就会被任命,叶之魁是绝对不会让历史重现的,突破口只有在叶志超那里了。深受叶志超器重的他相信自己说的话在叶志超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这是他第一次要去见叶志超,之前也有因为叶志超是最熟悉叶之魁的人,他怕自己有什么大的改变引起叶志超的怀疑,一直不怎么敢去见叶志超,此时是逼不得已,况且经过了这么久的战争,现在的叶之魁即使和以前的叶之魁有什么大的差别,也可以推脱在战争使男人成熟上面了。

    叶之魁独自一人拧着一个食盒,里面装得是一条煮熟的鲤鱼,叶志超喜爱吃鱼肉,正要到了晚膳的时候,叶之魁就带上了这条鱼。

    叶之魁走至叶志超大营门外,两名亲兵连忙拦住他,叶之魁双目一瞪,亲兵不敢相视,却还是拦着他,说道:“少帅,提督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叶之魁看亲兵脸上有异色,更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黑下脸,冷声道:“知道在干什么吗?还不让开。”说着便不顾亲兵的阻拦,直接走了进去。亲兵不安的来回走动,叶之魁头也不回的说道:“放心,有什么事我叶之魁一力承担。”

    走进叶志超歇息的厢房,叶之魁便听到了一阵吧唧吧唧的声音,推开门进去,却见叶志超半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枪头对着火苗,叶之魁看到这里哪能还不明白,他这是在抽鸦片。看叶志超的样子,还上瘾不浅。

    叶之魁把食盒一把扔在地上,冲上前去,抢过烟枪,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叶志超半醒半梦,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不清是说,大声嚷嚷道:“来人!来人,将这个狂徒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几名亲兵很快听见声音跑了过来,看是叶之魁,都是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叶之魁一声怒喝道:“还不快下去。”亲兵们嗖嗖几下顿时消失不见。

    叶志超下了床,急忙捡起地下的烟枪,不顾肮脏,对着火苗,又是吧吧两声,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缓过神来。

    叶之魁一直冷眼旁观,只等到叶志超爽过之后,这才走上前去,痛心的说道:“伯父,你这是,你叫我如何说你。”

    叶志超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侄儿,想到为救自己而牺牲的弟弟,看到眼前那坚毅而又痛心的表情,感到了叶之魁已经成熟,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需要自己护航的小孩子了,不由暗自为弟弟高兴。

    随即想到自己的情况,长叹一口气,说道:“从云,现在我已经离不开它了。”

    叶之魁打断他说道:“伯父,鸦片害人,你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比以前瘦了十多斤,昔日道光皇帝成瘾都能戒除,相信伯父只要有心,就能戒掉。”

    叶志超早就失去了信心,听到了叶之魁的话默然不语,叶之魁上前握住他的双手,说道:“伯父,相信我,我一定让伯父戒掉的,现在大军还需要伯父操心。”

    说到军队,叶志超这才缓过神来,微笑着说道:“从云啊,想不到你打仗还真有一手,看来当年将你送往普鲁士没有做错啊,这回你立了大功,伯父上下早已打理好了,我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我叶家也能崛起了。伯父已经老了,不能给你再多的扶持,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还有经过这才战役,伯父感到精力大不如前,以后从云你就给伯父多多出谋划策。”

    叶之魁听到他这一番肺腑之言,已经完全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伯父,含着眼泪答应。两侄伯又叙了一会旧,因待会儿还有军事会议,叶之魁也不久呆,便起身告辞,离走之前,将叶志超的亲兵叫到身前,吩咐他们看好叶志超,鸦片慢慢减少用量直至叶志超戒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