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状况是苗静静占据了主动,陈寒很快就被女鬼数落的无言以对,屋子里的变化的确很大,干净的陈寒看着都想哭,他无可奈何的用两根鞋带连起来,将薄薄的毯子从胸口绑死,暂且充当了自己的睡衣,毕竟毯子比起浴巾不是很听话,突然滑落,那后果陈寒自己负不起。

    所有的衣服裤子被罩床单,都在阳台和卫生间的暖气片上晾着,陈寒觉得天亮应该都会干透了。不然影响了上班,那就亏大发了。

    和苗静静说的一样,马桶里的水干净的能直接喝,各种物件整整齐齐,纤尘不染,陈寒有些感慨,苗静静这样的女人,如果是居家生活,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简直是个完美的好妻子的典型呀?为什么二十几岁就被弄死了?好女人大多没有好结局?

    赞赏归赞赏,感叹归感叹,陈寒转身斥责苗静静制作童男童女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心软,看来苗静静缺少的是一点点的艺术气息,一个明显的手工活,她竟然被竹片刺伤了七八处,使用美工刀片的时候,手被划了四五个口子,还差点将一根手指给切下来,气的陈寒骂了她无数次傻缺,笨蛋。

    不过苗静静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呵呵的不停返工了多次,才逐渐上路。

    陈寒将直升机的框架弄好,已经疲乏的不想动了,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玩游戏,苗静静跪在地上,很耐心的在给童男童女点睛,陈寒感觉,按照这个速度,苗静静一个晚上弄一架直升机,也要累个半死,不过活该,这样刚好自己睡大觉,女鬼干活,免得再骚扰自己。陈寒心里很是得意。

    苗静静见陈寒不理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陈寒,要是你不想睡觉,要不我给你弄点小酒,你喝着,我一遍干活,一边给你讲我的故事怎么样?憋在心里,我也很难受。”

    陈寒平淡的说道:“我平时不喝酒,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家里也没有酒,你想说就说吧。”陈寒也很需要知道苗静静的过往,完成任务是要点,不然七天真的不能打发这个女鬼,后果陈寒可不敢想。

    苗静静站起身,去了一趟阳台上的厨房,很快就端了一盘卤鸭脖,拿了两只‘小二’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谁说家里没有酒,有女人和没有女人能一样吗?要是一个女人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那样的女人也没有用处,现在我们是两个人,就算我看着你喝酒,你也不会喝出了孤独和寂寞,对不对?”

    陈寒突然眼睛一热,苗静静说的好有道理,做的也好到位贴心,连自己喜欢吃鸭脖,喝小二,她都能感觉到?要是她是一个正常女人,自己该是多么小资的一个享福的男人,但是偏偏她是鬼。

    陈寒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出去买的?”其实陈寒心里也怀疑女鬼给他障眼法的弄些什么蚊虫飞蝇之类的恶心他。

    苗静静将一张袖珍的折叠小桌子,直接架在陈寒面前的床上,将盘子和酒瓶放好,伺候老爷一样,弄妥当了,才说道:“别把我想的那样坏,那样龌龊好不好,这些东西都是你睡着了我在街上给你买的,你尝一口就知道了,地道的

    黄鹤楼鸭脖,正宗的京都二锅头,我知道你好这一口。”苗静静说完也不在理会陈寒的惊讶,继续开始干活,也偶尔的惊叫一声,嘬着又被割伤的手指。

    陈寒也不矫情,享受着一个大老爷一样的待遇,喝着小二,啃着鸭脖,苗静静也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有酒,有故事,觉得这样奇葩的生活,竟然也是人生特别的一种浪漫。

    苗静静姐妹两人,从几百公里之外的小县城来到虎城,已经有两年了,原因很简单,两年前,苗静静大专毕业,在老家的县城当一名普通的文员,她的妹妹苗依依,考上了虎城大学的艺术系,家里父母都是普通的老农民,不但不放心苗依依一个人在虎城上学,也无力承担艺术系高额的学费,一切负担都推给了苗静静,苗静静不得已辞去原来的工作,来到了虎城,一边打工给妹妹挣学费,一边照顾妹妹的生活。

    从餐馆的门迎,到超市的收银员,再到银行的客服经理,苗静静拼命赚钱,好运气也找上了门,一年前,在银行工作时,她认识了对她一见钟情的虎城名医钟子期。

    “他对我真的很好,他人长得英俊潇洒,对我千依百顺,我最喜欢他的还是他非常爱干净,他的私家诊所高档大气,在虎城很有名气,接待的都是一些大人物,任何人进去都能感觉到无比的宁静,漂亮,舒适,还有一点,虽然我很需要钱照顾妹妹,我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任何一句,但是他认识我还不到一个月,就把上百万的银行卡交给我,让我对自己,对妹妹好一点,我真心爱上了他。”苗静静似乎回到了往昔的幸福时刻,脸上也是一片的潮红。

    陈寒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这才一年,你就走上了死路?你是他害死的吗?他为什么要杀你?警方没有介入吗?”陈寒在想,这样的事情应该要列为重大刑事案件,而不是自己应该搀和的吧?陈寒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