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能捡尸捡同一个人两次也是他没想到的。

    盛知新在楼下的时候挣扎未果,安分了一路,到了楼上又卯足了劲折腾人。

    他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屋里的唯一一个活人,轻声说:“我想要奖。”

    温故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奖?”

    “什么奖都行。”

    盛知新小声嘟囔着,畏寒似的把身子蜷缩起来,向温故这边靠了靠,伸手悄悄拽住他的衣角。

    温故不动声色地看他越贴越近,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先前看错人了,其实这死孩子好像确实是会炒cp营销的。

    “我就没得过奖,可是我写了那么多歌啊。”

    盛知新沉默了一会儿,又委屈地嘟囔起来。

    温故见盛知新不比上次,换了种撒酒疯的方式,心情不错地陪他聊了起来:“你写的那些......也能叫歌?”

    他还记得自己一次参加某品牌的活动,现场放了盛知新男团的歌,一通不知所云的电音加鼓点给他听得头疼。

    在记者采访别人时温老师正大光明地摸鱼,拿出手机听歌识曲,在某个音乐平台上找到了这首歌到底是谁写的。

    谁料盛知新看上去是个意识不清不楚的醉鬼,挨骂之后居然还有反驳的本能:“我写的不好吗?”

    温故还没说话,又听他絮叨:“温老师也说我写的不好,可能我真的写的不好吧。”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温故虽然网上对线的时候是个狠人,但线下见了真人,这位小朋友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靠在自己身边,再刻薄的话也不舍得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把盛知新爪子从自己身上拨下去:“温故批评你,你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