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冒犯秦公,我只是不小心,我人不稳当,这衾也滑……”

    秦王晦心道,哦,原是这样,那是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又道:

    “无大事。你起来吧。”

    “然。”

    故起身。

    二人于夜中,坐榻上及榻侧,相顾无言,唯有熟透南瓜,烧透烙铁般红得发紫,烫得起火的人头两个。

    只仗着是在夜中,又无灯火,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又装没事样子。

    阿叶又问:

    “秦公榻上,怎的还藏匿冷冰冰刀剑?”

    “哎你摸到了?我放得一把三尺长的。倘有人来刺,你便呼喊,我辄能起身杀之。”

    “秦公周全。莫戳了自己皮肉。”

    “无碍的。那我睡了?”

    “秦公且睡。”

    问答如流。

    全似没事样子。

    秦王晦说了第三遍要睡,却仍不躺回去睡。就那么静默须臾。

    须臾后,秦王身动。

    少年人出尔反尔,食言而肥,明明都说过三遍,只又躬身,且拿滚烫唇瓣,覆了对面女史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