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

    时间半夜,詹森走在一幢大楼的过道上,一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地点,一边挨着墙壁循着两边的门牌号找去,右手拿着手枪,已经上膛了。毕竟还不知道阿曼达和肖恩的情况。

    一扇门一扇门的经过,终于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号码,詹森靠在墙边,观察着。房门没锁,半开着。快速地转身,枪口对准房门,左脚抬起一脚踢开大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失落地垂下了头,詹森收好了手枪。

    只见房间里,阿曼达和肖恩一人一边坐在床上。听着阿曼达对肖恩说道,“你看,大家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詹森也不例外。”

    拿出手机,詹森拨通了尼尔森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尼尔森,你不用来了,回警局吧。克莱尔在那里。我这里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正如詹森所说的,这个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单人床,铺得整整齐齐,白色的床单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污迹。床上的白色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完美的直角。好了,除了这些,偌大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什么都没有......

    走进厕所间,干净的有些令人发指,水池上放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是一支牙刷。牙刷的每一根毛都是直立的,一点也没有弯曲,像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样。没有牙膏......

    抬起头,注视着水池上面的镜子,詹森看着他自己,想象着凶犯站在这里的样子。镜子里的人,容貌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有些扭曲有些模糊,但很明显,这是詹森脑中所想的凶犯的样子。

    慢慢地抬起右手,从杯子里拿起了牙刷握在手心,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在空中从左到右移动着,接着又移回到中央,摸着镜子的边沿,用力一拉,镜子被打开了。像很多装修设计一样,镜子后面是一个储物柜。里面被分成了两块,一块整整齐齐放满了没有拆开过的新牙刷,一块叠放的是一支支小型牙膏盒。数量多的难以想象,触目惊心......

    “我在想,他是不是洗手也是带着手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曼达和肖恩来到了厕所门外,这句话是阿曼达说的。

    “詹森。”肖恩双手摆在胸前,靠在门柱上,说道,“你说嫌疑犯会不会事先知道我们会找到这里,所以把所有的东西都转移了。不让我们找到证据。”

    “我不这么认为。”詹森回答着,透过镜子里的人,他仿佛能够看见凶犯的行为。清晨,从床上起来,认真地叠好被子,整理床铺。结束之后,来到厕所,打开镜子,拿出一支牙膏,拆开外壳,抽出杯中的牙刷,把牙膏均匀地抹在牙刷上。刷完牙,再一次打开镜子,拿出一支牙刷,拆开包装,放到杯子里。把前面用过的东西,丢进垃圾箱。

    “我认为他就是这样生活的。”詹森说道,“再说,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做出这样的伪装。”打开水池边上的一个蛮大的塑料箱,预料之中的,是一堆白色毛巾。

    “那我们的嫌疑犯会不会是一名退伍军人?”肖恩继续问道,“这有点像军人的生活习惯。”

    “只是有点而已。”阿曼达接着肖恩的问题,“干净整洁的确是军人的作风,但这已经成为病态了。这不太符合军人征兆。”

    “的确。”肖恩关上镜子,走出厕所,同时讲道,“他不是。只是他认为上帝就是这么生活着的。我们回警局吧。现在开始,是猫抓老鼠的游戏时间。”

    ——华盛顿

    医院里,很凑巧,正是金狮罗杰特所在的医院。叶龙天坐在病床边上,正在削着一个苹果,时不时地看一眼病床上熟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