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把叶龙天从身旁推开,同时往后退了几步,远离着,这些都是因为害怕。白鸽依旧拿枪指着叶龙天,按理说,以她的身手,完全不必依靠枪械来制衡叶龙天。对着叶龙天,白鸽第五次问道,“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揉了揉被打的部位,叶龙天笑嘻嘻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毕竟我是研究心理学的。你愿意做叛徒,讨厌总统根本只是你的自我欺骗罢了。最主要的,你是在出卖毒蛇杰克。无论这一次,那个黑人是生是死,只要刺杀发生了,毒蛇杰克必然脱不了关系,到那时,金狮已然成了残废,不足为惧。然后把天蝎送出的资料匿名上报,最后,能坐上反恐小组一把手的人只有你了。那时的你,不要说一个毒蛇了,就是十条毒蛇,也是手到擒来,服服帖帖的。不是这样的吗?”

    叶龙天说了一大堆,白鸽听得异常仔细,因为这些话是那么的令人战寒。即使是白鸽,也免不了显露出异样的神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黑暗中,叶龙天又把手电筒朝着地上,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动作神情,摇了摇手中的手电筒,光芒在地上画着圈圈,叶龙天毫无压力地回应着,“这里黑漆漆的,难受死了。我要回去了。手电筒在我这里,你那手枪也不能当照明弹使用。你最好乖乖跟在我后面,不然摔倒地上,或者撞到什么,破了相,毒蛇更不喜欢你了。可别怨恨我。”

    说着,叶龙天转过身,大步往回走着。

    “站住!”白鸽大声呵斥道,声音里充斥着凶狠和泼辣,“你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会像毒蛇杰克一样,毫不犹豫地开枪。”

    “哈哈哈。”叶龙天再一次放声大笑起来,“白鸽啊,敢情你刚才哭得那么厉害,是因为毒蛇太过绝情啊。一连开了五枪,没射穿你的人,倒是把你的心给震碎了。不过,你心碎了没关系,还能修补,脑子哭坏了,可就没救了!”

    “你什么意思?”白鸽大声喊着,这一次再也没有前一次的气势了。

    “我是在说。”叶龙天止住了笑声,一下子变得稳重起来,低沉的声音是那么的富有魅力,“回忆一下你的一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用手枪三次对准同一个人,却没有扣下扳机。如果还不明白的话,简单点的意思就是,你不会杀我的,你没有足够的勇气。”

    再一次的前后不一致,但是叶龙天的话,却让白鸽清醒了一点。她回想起在受到毒蛇枪击之前,她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毒蛇杰克的子弹从来都是射向敌人的头部的,而刚才,毒蛇却是朝着她的腹部开的枪,虽然是五枪,同样都是致命的……如果说是做戏,难道说……

    “告诉我,毒蛇杰克是怎么知道我穿着防弹衣的?”白鸽在叶龙天背后问道,充满着迷茫。

    转过身,把手电筒照向白鸽的脸。白鸽下意识地抬起拿枪的右手挡住了光芒,见到这个动作,叶龙天的脸上偷偷浮现得意的笑容,对于白鸽来说,即使她不会愿意承认,但这代表着潜意识的信任。朝着白鸽说着,叶龙天的声音,不响但却是那样的震撼,一时间一种王者的气息就展现在白鸽的眼前,毫无掩饰地注视,威严挺拔的站姿,简短有力的短语冲进了白鸽的耳朵,“求我。”

    吐出这两个字,也不管白鸽会有怎样的反应,大步往回走去,叶龙天很自信,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要想征服一个人,第一步就是完完整整地击碎他的自尊。在天蝎洛菲亚上是如此,白鸽也不例外,所以说,叶龙天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卑鄙小人。

    直到回到白鸽的汽车边上,见到车灯那耀眼的光芒,白鸽才从身后喊住叶龙天,低声说道,竟然有些害羞的感觉,“你的承诺真的能够实现的话,我任凭你差遣。”

    这是求人的招数吗?叶龙天苦笑着,这似乎是她绝佳的选择吧。以目前的形式,她不仅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而且弄不好,就是成为人人唾弃的叛国贼。

    “叶龙天,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坐上了汽车,白鸽一边启动着,一边问道。那样子真的很像是随口问问的,知不知道答案真的无所谓。

    张大着血盆大嘴,叶龙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鸽念着,“启动”,“后退”,“远光灯”,忍不住心里骂道,妈的,纳税钱就不是钱了,可以这么花的。叶龙天可不是再为美国老百姓愤青,而是想到中国的那些领导干部整天往欧美出差考察,要是美国的政府机构都是这样的,弄到中国还得了。问题是,中国可没有美国那么多的税收。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你想知道,我就打个比方给你。在这起事件中,根本没有谁控制谁的说法,全都是双方面的。你没有控制我,我也没有能力控制你。现在看起来,毒蛇像是被那些绑匪控制住了,但是时间不会是永远。因为他是毒蛇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