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墨晚为父从前真是小看她了。”

    威远侯眼神浑浊晦暗,隐隐有杀气在薄雾中弥漫。

    与凌晚茹一般,他也将叶兰芝与凌晚茹的事全部算在了墨晚头上。

    是那个贱民害他妻离子散,还被皇上削了三大营的军权,这份仇他可牢记在心里了。

    见状,凌晚茹趁热打铁,万分痛恨的道:“爹,你一定要为女儿报仇,杀了那个贱人!”

    墨晚听着寂静街道上格外清晰的谈话声,面纱下的嘴角划过冷笑:“想杀我,还是先想想畏罪潜逃是个什么罪名吧!”

    “你不能去。”

    可脚步刚动,身体却被一双手死死桎梏住,身后传来男人低沉中透着冷意的声响。

    墨晚挣开束缚,陡然对上黑夜中那双漆黑如墨的星眸,凝眉问:“为什么?只要我现在抓他们现形,再将此事闹大,别说凌晚茹,就是威远侯也吃不了兜着走。”

    一举就能歼灭整个威远侯府,有百利而无一害,她不明白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带她来戳破真相,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萧砾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冷然道:“你那么聪明,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不如好好想一想。”

    他一直有一种猜想,觉得墨晚与从前侯府嫡女凌晚晴恐有些瓜葛。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墨晚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这话既是在规劝她切莫冲动,同时也是在试探她。

    墨晚闻言,浑身一震,目光在萧砾身上转了片刻,若无其事道:“王爷在说什么,我与侯府能有什么仇恨,你想多了。”

    面上不露声色,可此刻,墨晚心如擂鼓,只觉得这男人狡猾的很,竟差点落入了他的圈套!

    萧砾眸色暗了暗,神情中划过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