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晚却不骄不躁,还如从前那般,没钱看病的百姓分文不收,权贵们想要看病嘛,就只能大出血了。

    可即便如此,每日求着墨晚看病的权贵还是数不胜数。

    这不,面前就来了一个。

    坐在诊桌后,看着从马车中下来一身华贵锦衣,年逾四十的男人,墨晚眉头轻皱,许多记忆涌上脑海。

    这位气势雄浑的贵人正是刚从西南征战回来的威远侯,也是原主的亲爹。

    只不过这位亲爹偏宠妾室,对原主不管不顾,才致使堂堂嫡女被妾室及庶女欺凌打压,已至惨死。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眼见他走到近前,墨晚不悦的道:“看不见这么多人在排队吗,后面等着去。”

    威远侯一愣,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好歹是朝廷二品大员,便是百官见了也得毕恭毕敬,如今却被一小小女子呵斥,周围还有诸多看戏的百姓。

    刚想发火,又想到夫人叶兰芝的疯病只得压下火气,好声好气的道:“墨神医,我乃威远侯,我家夫人病的十分严重,前些时候……”

    墨晚挑眉扫了他一眼,清冷道:“想看病就到后面排着,不想看就走,别耽误我诊病。”

    这一次,威远侯脸色铁青,直想掀了面前的桌子。

    想起女儿说的皇上对其颇为礼遇,又念及与舒国公府的联姻,他努力压住横冲直撞的怒火,向队伍后方行去。

    两个时辰后,威远侯终于坐上了看诊的椅子,他努力不让自己显露出不快,沉声道:“日前的事是小女不对,本侯向墨神医赔个不是,还望墨神医能不计前嫌,为了夫人开刀诊治。”

    墨晚眉头轻挑,不愧是朝廷命官,确实比她那白莲花女儿会做人。

    不过前番种种岂是简单一句话就能了结的。

    唇角轻勾,墨晚漫不经心道:“想看病可以,就看威远侯有没有诚意了。”

    “墨神医的规矩本侯知道,本侯以备下将万两白银,只愿墨神医能治好夫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