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郁达夫在1931年创作的,感叹时局,心绪愤懑,主题自然和滕昆吾的事情没什么契合。不过萧影说了是“断章取义”,这里头又是“美人”,又是“东南”,确实也有勾连。

    余耀苦笑,“事儿就是这么寸,我们要是早几天成了,就不会这样了。”

    “天机难窥。”萧影神色有些黯然,“还记得仙鼎山下那个有些落拓的道长么?”

    “能不记得么?他也说了天机难窥。”

    “他走了。”

    “啊?”余耀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刚听说。我曾经托道门中人打听过他。结果,就在今天上午,我接到了电话。他已经去世有些日子了,具体就是给我们算卦的第二天。”

    “和我们有关?”

    “是他自己当天晚上喝了个酩酊大醉,昏昏睡去,第二天就在睡梦中溘然长逝。”萧影摇头,“我早就说了,他泄露天机太多,寿数已然受损。这一次,算是没逃过劫数。”

    余耀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那他的来历?”

    “他是木乌派的传人,道号雾青子。自此之后,木乌派便再无传人。”

    “木乌派?和木乌岗有什么关系?”

    “我了解到的也不算太多,因为木乌派名不见经传。这是一个明代形成的道派,木乌岗的得名,应该和这个道派有关。据说木乌派的创始人道号木乌子,也不知是他哪一代传人成宗立派,以祖师道号为名。而且,天水崖的七层宝塔,灌江口边红豆杉林中的法台,可能也都和这个道派有关。”

    “没想到,木乌派还有这么一个传人。”余耀叹道,“说不定,雾青子道长已然知道我们所求的一切,只是强行压抑······”

    “你看他有多大年纪?”萧影忽而问道。

    “看不出,七十岁总是有的。”

    “他已是百岁之龄。若不是泄露天机太多,怕是会有双甲寿数。”萧影叹道,“他是民国时期入道,但是附近并没听说什么道观,所以这木乌派的信息,我从道门中人那里获知的也不多。”

    “红豆杉树林中有法台,未见得没有其他的建筑;或许,我们进入秘藏之时,会有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