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长。”余耀模棱两可应了一句,转而问道,“老周,你好像也不是一直在行里混。”

    “我以前啊,是江州晚报的记者,干了十几年,这人脉就是这么积攒下来的。古玩,一开始是爱好,但这东西太费钱了,慢慢地我也就开始倒腾,不能只进不出啊!”

    老周从业的时间,是从九十年代末到2010年前后,这是报纸的黄金期,也为老周积攒了大量的人脉。可是这几年,受到新媒体的冲击,报纸每况愈下,最起码收入上锐减。老周干脆辞职下海,干起了古玩行的高级掮客。

    “原来如此。”余耀点点头。

    老周吸了口烟,话题忽而又落到刘大头身上,“我和刘大头打过两次交道,但这个人不地道,我就敬而远之了。干记者这行,别的本事不好说,但是看人,还是没问题的。”

    “你在他手上吃过亏?”

    “那倒没有,我当时认识他,是七星桥古玩市场管理处的主任介绍的,他还没这个胆子。”

    余耀嗯了一声,“典型的欺软怕硬。见濮杰是个没背景的跑单帮的,以为是软柿子好捏。”

    老周哈哈大笑,“结果,窜货场你反手这一记耳光,很响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余耀道,“我就这性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砍我一刀,我砍他三刀!”

    “年轻人,血性。不过,刘大头不会善罢甘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既然出手了,就不怕和他斗。”

    老周摁灭了烟头,试探道,“说实话,你这眼力真是让我开眼了,到底有什么秘诀没有?”

    “我要说天赋异禀,你肯定不信。可别的,我也说不出来。”余耀没法和他说实话,只能打个哈哈。

    “呵呵。”老周点了点余耀,转而又道,“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这边有件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着掌掌眼?”

    “什么东西?”

    “瓷器。”

    “什么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