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那件瞅着也太不像样了。”濮杰摇头,“这老大爷痴迷老东西不假,年纪大了,眼力却不见长。”

    “怎么个不像样法儿?”余耀追问了一句。

    “像个拉长了的梅瓶,有个一尺多高,最粗的地方才十几厘米,倒是白釉的,挺白,但是胎底比较粗,没款儿。最难看的是,上面有一棱一棱的。”

    “一棱一棱的?”

    “就跟螺丝似的,凸起来的圈纹。”

    “没有别的纹饰?”

    “这个······假圈足,圈足上好像有一圈零散的黑花,像是草叶,不过,也不好看。”濮杰道,“虽然我眼力不济,但这东西,应该是普通民窑烧出来的。”

    余耀想了想,“是不是民窑的感觉先不说,你觉得老么?”

    “这样式,我也没见过啊,不过倒是不像新东西。但即便不新,也应该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

    “这样,你联系一下,明天一起去还这个青花渣斗,然后我顺带看看那个瓶子。”

    “行,反正也得去还东西。”

    两人说定,濮杰就抱着锦盒走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濮杰开车来接了余耀。老人家起床早,本来说七点半就可以见面,但濮杰推迟了一下。

    老大爷姓王,比濮存志年纪大,濮杰从小就叫他王大爷。原来和濮杰是邻居,但那楼没电梯,年纪大了,上下楼有点儿吃力,后来他儿子给他买了套小高层带电梯的大三居。

    他老伴前两年去世之后,儿子一直想让他去美国,他死活不去,现在一个人住,不过倒是雇了个小保姆,只白天去,做一顿午饭,顺带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

    余耀和濮杰去的时候,小保姆买菜去了,王大爷倒是挺好客,而且一听余耀还开了个古玩店,拉着坐下又是端水果又是倒茶的。

    “王大爷,甭客气了。”濮杰坐下之后直接说道,“您这青花瓷,我们暂时先不收了。”

    “小杰,听你这意思,是让这位小余给掌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