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叹口气,“我们这边,懂墨的就一个老专家,昨天心脏病犯了,住院了。”

    “他是要上明年春拍,还早呢,等等就是了。”

    “那个客户对这组墨挺重视,就给了三天时间,还说本来想送到国际的大拍卖行呢。”

    “好家伙,我这算是雪中送炭啊!这么大个拍卖行,找不到个看古墨的人了?”

    沈歌顿了顿,“这不是一下子先想到你了嘛!客户的拍卖价打算定挺高,除了你,还得再找人看。”

    “好吧。投桃报李,既然是帮着问镇纸来源的正主儿,我就走一趟吧,等着我。”

    余耀挂了电话,想了想,接着给杨四海打了个电话。

    “小余?”杨四海好像愣了愣,“怎么,中谷神花那边有什么消息?”

    “算是有,也算是没有。我和她在谢治豪的张罗下吃了一次饭,她没漏什么口风,反而想从我这里打听太颠方鼎的消息。估计她会去趟省博,看看影像资料,别的也没什么了。”

    “我最近一直没联系你,是因为千贺美术馆那边通知要把会晤推迟到年后,说是他们老馆长最近身体欠佳,要休养一段时间。”

    这事儿,余耀从濮杰那里听到信儿了,“急火火发函是他们,推迟也是他们,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这个我们已经派人去倭国查了,最主要的是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太颠方鼎’。不过,推迟对这边来说不算坏事儿,可以准备得更周详。”

    杨四海说完,一想既然没什么特别消息,却又给自己打电话,便又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是有点儿小事儿想让您帮个忙。”

    “不用客气,只要不违反纪律。”

    “是这样,五年前,东江省文物商店开过一次仓,放了一批清末民初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件紫檀古琴镇纸,琴弦和音徽嵌铜。我想让您帮着问问,这件镇纸的来源。”

    “怎么,现在在你手里?文物商店开仓的东西,完全合法;即便后续再有问题,也会议定价格收回,不用有什么顾虑。”

    “我不是有顾虑,小玩意儿一般也不会出问题。只是镇纸没款儿,我想知道来源,是想看看经手过什么人,文房里的东西,咱玩儿也玩儿个道道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