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常哥洒脱,这边来吧。”

    余耀将常欢喜引到柜台边,常欢喜打开小圆筒的盖子,从里面把画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幅不长的手卷,托底老绫子,不过没了轴头,所以卷起来能放到这个不大的白皮小圆筒里。

    手卷,是书画里面横幅的体式之一。顾名思义,这是为了方便直接拿手里就能看,一般最宽也不过一尺。但是长度往往会很长,十米二十米的都有,拿在手里看的时候可以这头儿展、那头儿收。

    余耀直接拿手机压住一头,在柜面展开了。这手卷算是短的,只有不到两米长,宽度二十厘米冒头儿。

    彻底展开一看,不光轴头没了,两边延伸的裱底部分也没了!

    “你且看着,今儿起早了,有点儿困,我去桌子边上抽口烟。”常欢喜抬抬手,来开柜台,走到八仙桌旁点了烟。

    “你随意。”

    余耀又低头看起来。

    这托底的青灰色老绫子,应该是清代的。不过,装裱材料老不老,和被装裱的画心老不老没有必然关系。这老绫子是清代的,画心可能是现代高仿,也可能是明代或者更早的老画在清代重心装裱。

    重点还是画心。

    不过,这幅手卷的画心上,没有任何题跋,也没有附加的收藏性题字,就只有画面,连钤印都不曾有。

    结合两边没了裱底的部分,很显然,这是从一幅原本更长的手卷上面截取下来的!

    只不过这将近两米长的一部分,构图和意境显得还是比较完整的。青绿山水,画的是一条长长的江流和两岸的不同景色。

    “常哥。”余耀抬头,“怎么只有一截啊?知道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