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斗笠碗,我也看着有一眼,不过我被青玉戈吸引了,没顾上。又让你捡漏儿了,五六万的东西,四千拿了,合着你是好事成双啊!”

    余耀吐出一口烟圈儿,“你怎么不说你拿下的这件西周的青玉戈呢?五十万的东西,五万八拿,你赚的不是更多?”

    杨锐摆手,“高古玉我从来不出手!你这碗回去肯定卖吧?”

    “这个不假,小漏儿。”

    两人心情都不错,一支烟抽完不久,远远看着林丰草过来了。

    “好久没来了,还这样。刚才边走边扫,哪有真东西?”林丰草上前说道。

    “没有?”杨锐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指了指余耀手上提的。

    林丰草非要看看,两人也不能推。三人蹲着,围成一圈,将东西放地上,一一让林丰草看了。

    “永乐青花?”林丰草对无挡尊最感兴趣。

    “你不是擅长竹木牙角么?怎么瓷器也这么在行?”杨锐有些惊讶,因为毕竟不是苏麻离青的典型永乐青花。

    “这种特殊的发色,我听我外公详细讲解过;而且他有一件明代黄花梨的‘无挡尊’。成套的黄花梨,‘无挡尊’是底座,上面是八方葫芦瓶,都是整挖。”

    余耀不由脱口三连问,“黄花梨?明代的?整挖的?”

    所谓“整挖”,是木器上的术语,就是做一件东西,只用一块木料,想要什么造型的木器,把多余的部分全部挖掉,去掉,非常废料。

    他说的八方葫芦瓶,葫芦嘴小肚子大,要把里面挖空,做成一个瓶子,必须一点点儿地来,挖出来的,都是碎木料,不能用了。

    这可是黄花梨,不是榆木疙瘩。要是做一般的东西,不会这么干;也只有皇家或者王公贵族才会这么干。

    “对,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林丰草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

    余耀心想,想必他外公已经去世了,但能有这样的东西,必定是一个收藏大家。余耀转而问道,“林老师,一直没问,你是哪儿人呢?”

    “噢,我是闽省鹭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