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刘大头便又往羊头馆门口走去。这时候,那个津门口音的男子也出来了,走向停车的地方。

    两人擦肩而过,刘大头和男子手上有交接动作,想必是把车钥匙又给他了。接着,刘大头又招手叫了一辆出租,上车走了。

    男子上了马三,并没有着急发动车子,而是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两只眼睛往外面扫视了一圈。

    濮杰不由在车里矮了矮身子;心说这刘大头已经拿回了东西,看来这个计划他们是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男子发动了黑色马三,这次没有再穿小街,而是沿着小区门口的路向东开去。

    濮杰也跟上了。

    这男子最终开到了一家租车行,看来这车真是租的。

    从租车行出来,男子并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路边往前走。濮杰一看,在附近停了车,下车又跟上了。

    余耀说不冒险,那是在店里;但是濮杰还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筹划的,便自作主张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这个男子身上找到突破口。

    男子最后到了江边的一处绿化区。这个绿化区,有小广场,有小凉亭,还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也有座椅。这时候正是晚饭的点儿,这一片比较安静。

    男子走到江边的护栏,四下看了看,而后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又掏出一张身份证,拿着打火机两面燎了燎,随后便将身份证扔进了江水之中。

    他抽完了一支烟,正要离去,忽然觉得腰上被顶上了一个坚硬尖锐的东西。

    “别动,不然你和身份证下场一样。”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啥子事?认错人了噻?”男子不敢回头,却突然冒出一口川话,之前的津门口音半点儿都没了。

    “口音变得挺快啊!”濮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这么巧,在这儿又遇上你了,朋友!”

    男子这才回头,看了看濮杰手上的车钥匙,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可不兴这么开玩笑!”

    濮杰笑吟吟看着他,没说话,他连忙又道,“我常在外面跑,多学几样方言没坏处。吃完了饭,这不是到江边溜达一下嘛!老弟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做局坑我们啊?”濮杰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