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不由扑哧一笑,“吕子谦的地中海发型,其实挺符合他的气质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人虽然不地道,但也别背后取笑这些了。”余耀接口。

    “哎?明明是你起的头儿,反过来又装好人!”

    沈重远拍了沈歌的胳膊一下,就此打断,“小余,留下吃晚饭吧!”

    “好像却之不恭啊!”余耀笑道。

    吃饭的时候,余耀想起那块缂丝,正好问问沈重远,“沈老,您人缘广,认识洗染方面的专业人士吗?”

    “洗染?”

    “是这样的,我有块老缂丝,脏得挺厉害,自己不敢乱来啊!”

    沈重远一听,“老缂丝?老缂丝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怎么会脏得挺厉害?”

    “说来话长,就是捡了个漏儿。到底怎么搞脏的,我也不可能知道。”

    “这也能捡着?”沈重远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你干脆别开店了,全国各地古玩市场跑一跑就行。”

    “沈老说笑了,就是运气好罢了。这块缂丝要是洗不出来,还不知道什么价值呢。”

    “行,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那先谢谢沈老了。”

    他们吃饭早,结束也早。因为明天秋拍预展,沈歌晚上要回拍卖行开个碰头会;走的时候,她开车顺道送余耀回去。

    “你还真不是盖的。”沈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那我是垫的?”

    沈歌忍不住笑起来,“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我是说你在紫砂壶上眼力居然也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