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上绘制青花,然后直接上黄釉;烧成后,釉下的青花,通过黄釉来看,是黑花。”

    “道理上应该是这样,但我从未听说市面儿上有这种东西。”

    “市面上没发现,不代表没有过。不讨论了。”余耀也不会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这块瓷片,就是宣德官窑黄地青花无疑!”

    “不改了?”鬼叔再问。

    余耀笑而不语。

    鬼叔霍然起身,“想好了给我打电话,还是那个号码!”说罢,抬步就走,“瓷片送你了!”

    很显然,他也是认定这就是宣德官窑。

    鬼叔是向村中走去,而不是向村外走去;也不知是故意避开余耀,还是另有什么安排。

    余耀掂了掂手里的瓷片,也没有立即去村外,而是继续往村西走到一个更僻静的地方,给杨锐打了个电话。

    其实,余耀已经有点儿想将这尊佛像让给鬼叔了。

    不为别的,就为他对槐大标的这份孝心。

    而他给杨锐打电话,只是“备个案”,以免以后特调局方面再有什么啰嗦事儿。

    “好家伙!你和鬼冢还挺有缘啊!”杨锐听余耀一说,先是感叹了一句。

    “无巧不成书,我让给谁也是让,而且他能出高价。”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事儿是你们之间的民事行为,和案子无关,而且我们还没摸到窑口呢!”

    “啊?难道那天他没去窑口?”

    “他开车去了中州,而且在中州我们还跟丢了一次,其他时间基本就在酒店呆着。今天又回了汝都,没想到和你碰面了。”

    “那个小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