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耀也看明白了,陈老板不会再让了。

    “好!成交!”

    陈老板似乎没想到余耀不继续再砍,略略一怔,而后笑道,“你痛快,我也痛快,我这铺子里摆在货架上的新货,可以送你一件!”

    恰在此时,濮杰拿着最初看那件“汝窑”三足奁过来了,“陈老板,这件什么价儿?”

    余耀乐了,还真会卡点儿,“陈老板说送你了。”

    “啊?”濮杰一愣,“真的假的?”

    “这件汝窑三足奁,烧造成本也得过万呢。”陈老板应道。

    “我就说嘛,你瞎起什么哄?”濮杰冲余耀叫道。

    “哎?他没起哄,我是告诉你这是件精品,但确实可以送你!”陈老板补充。

    余耀抬抬手,对濮杰解释道,“我要买一件老青花,陈老板说可以搭一件新货。我又不买新货,这件你要是看上了,那可不就是陈老板送的?”

    “原来如此!”濮杰哈哈大笑,“那我不客气了!”

    不多会儿老周捧着件“钧窑”玫瑰紫六足水仙盆也过来了。他一听刚才的过往,“好家伙!晚了一步!”

    陈老板连忙说道,“这我可不能再送了。现实情况中,汝窑比钧窑贵;但我这烧造的成本,这件钧窑花盆却比那件汝窑三足奁要高不少哩。”

    “成色也很高。”余耀之前看货就注意到这件钧窑花盆了。

    老周确实很喜欢这件花盆,最后还是买了。

    交易完毕,四个人又一起喝了会儿茶。主要是这会儿开门的店铺还是不多,正好在这里等等。

    聊着聊着,余耀仿佛不经意地问道,“陈老板,我听说汝都曾经有一个彩瓷高手,姓槐,可惜现在去世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你说的是槐大标老爷子吧?”陈老板叹道,“没想到余先生见识如此广博!即便在汝都,其实知道他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