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被转了个方向,骊娘终于颤颤巍巍地把烟嘴塞进嘴里,伸手探了探叶星冉的鼻息,又在她喉间轻轻按了一下,试探着发问:“所以你并不是常人?”

    “但我体质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会变成一条小鱼。”叶星冉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骊娘。

    眼前这人可是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她身上的毒便是骊娘所制,任瞒谁也瞒不过骊娘。

    所以骊娘知道也好,最起码能帮她瞒一下。

    “你的这种……”骊娘叼着烟斗,不知道怎么形容,吐了一大口烟,才比量了一下,“这种变化,少宗主知道吗?”

    叶星冉摇了摇头。

    要是让沈观知道了,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没关系,我会替你瞒住,不让他们知道的。”骊娘紫色的裙袄一摆,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包大大小小的器械刀具和针包来,一字在桌面排开。

    她的动作稍微顿了下,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问叶星冉:“对了,你为何会自愿喝下这毒药?”

    “我先前掐过你的嗓子,若你是被人强行灌下的,一捏便能捏出沉积在喉间的淤血,但你没有。”

    提起这个,叶星冉就头痛。

    早知道这药这么折磨人,她何苦替沈观一口干了。

    但到了这份上,不说也不行,叶星冉解释道:“他们逼沈观喝毒药,我看不下去,就直接替他喝了,帮个小忙,我心善。”她的心在滴血,说这话的时候欲哭无泪。

    “你……”

    骊娘的话还没说完,门被敲响。

    沈观就站在门口。

    叶星冉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过,记忆中的沈观总是一袭黑边青衣,带着温润的笑容,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而现在沈观站在她面前,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渣,衣服因这一路劳累奔波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