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不愿意出手帮忙,得靠东方羡自己,如果他有办法凭自己的本事脱离辰王,们才能重新在一起。”晏无悔也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显得很混账。

    平宁果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态。

    “不要怪十七叔,他说的也有道理,东方羡要在京城立足,如果什么事都要依附其他人,将来如何保证益阳侯府屹立不倒?又如何保证的幸福?”

    晏无悔希望平宁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平宁点头,道:“我明白,本来就和十七叔没有关系,是东方自己走错了。”

    “也许……十七叔只是想看看东方羡愿意做到什么地步,益阳侯府虽有意投靠我们肃亲王府,可是他们这样摇摆不定的态度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十七叔的处境也知道。”

    晏无悔说出了凤九霄没有说出口的理由。

    平宁点头,更加能够理解晏无悔的意思。

    “我明白,他们必须证明他们是真心要脱离辰王,而不只是想彻底湮灭在南郡犯下的过错。”平宁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这些年的经历,让她越发明白,朝堂波云诡谲,权力斗争残酷无比,一着不慎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爹是因为足够幸运,才能够身而退,如今却也彻底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和心力。

    名利场从来就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只有赤果果的掠夺和残杀,父子之间,夫妻之间都难以幸免。

    当初益阳侯能为了平息黑林部灭族的事情投靠辰王,凤九霄要怎么相信他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是否能够始终保持立场,而不是变成墙头草呢?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平宁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冷静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和东方羡之间能重修旧好的可能性很低。

    “无悔,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平宁为了不让晏无悔内疚,擦掉眼泪,露出了笑容。

    晏无悔道:“我知道很伤心,不过如果东方羡真心要脱离辰王,他得自己证明这一点,如果他为了,不肯做出任何努力,又怎么能相信他是真的爱呢?”

    “我明白,放心,我不会犯傻的。”平宁冷静地道。

    晏无悔也相信平宁早已过了冲动无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