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初这么一闹,穆轻轻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这一天事情太多,她也疲倦了,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容初就感到了腹中一阵绞痛,接着便开始一次又一次跑茅厕。

    一早上跑了七八次,整个人都虚脱了,老管家在后面跟着,又心疼又无奈,请了大夫来也不管用。

    容初心里将穆轻轻咒骂了几万遍,但也于事无补。

    可怜他在天元被晏无悔治,到了云梦,还要被晏无悔收的小徒弟治。

    晏无悔的毒可真是厉害,一般的大夫对此时束手无策,哪怕只是小小的腹泻药。

    容初心想,自己一定不能放过穆轻轻那个臭丫头。

    “王爷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一早上都跑了七八趟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受得住?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老管家嵩伯忧心忡忡地在茅房外走来走去。

    容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墙出来,腰都佝偻着,有气无力地道:“不……不用了,很快就好了。”

    正这么说着,肚子又是一阵绞痛,他哀嚎道:“不……不行了!”

    于是又跑了一趟茅厕。

    这一天可把容初折腾的半死不活,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叫穆轻轻这丫头好看,竟然敢对他用这么狠的手段!

    国公府,汀兰苑。

    穆轻轻可不知道容初那边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一早便起来,用完早膳之后,便坐下看书了。

    这都是无悔师父未完成的医学和药理学文稿,她抄写了一份带回来。

    师父对她是毫无保留的,不仅悉心传授她医学和毒术,甚至连读书习字也是师父一手教导的。

    师父比她也没有大太多,可对穆轻轻而言,师父犹如再生父母一般重要。

    她如今学会的一切,都是无悔师父教的,世上能几人做到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