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正前后,谢泽和李苒吃好饭,从福来楼出来,在一片热闹欢呼感谢声中,安步当车出了县城,上马赶路。

    石南赶上来,和谢泽低低禀报

    “回王爷,高县令没在县衙,说是不知道王爷和王妃要经过姚县,一早上出城巡查农事去了,只有那位周师爷守在县衙,除了说了高县令的行踪,其余,一问三不知。

    咱们派送银酒的事,周师爷态度谦恭,却翻来覆去就一句等他们高县令回来,他立刻禀报高县令。”

    “嗯。”谢泽凝神听了,示意石南知道了。

    李苒的马紧挨着谢泽的马,石南的禀报,她也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石南掉转马头撤到后面,李苒看向谢泽。

    “你看呢?”谢泽迎着李苒的目光笑问道。

    “这是避出去了。”

    “嗯。蜀地一直打着前梁的旗号,就是年号,也是沿用仁宗皇帝的天成至今。

    可前梁已经没有了,仁宗皇帝的诏书天下无人不知。

    蜀地的官员和士子,在忠这个字上,就有些尴尬,这一件,极利于咱们这一趟。”

    谢泽说到最后,微笑起来。

    “就算没有这份尴尬,对于多数官吏和士子来说,象高县令和周师爷今天的举动,也是人之常情,因为这个,忠烈之人,才会有一章忠烈传。”

    李苒的话里透着几分隐隐的感慨。

    “别想太多,你有几分倦色,到车上睡一会儿?”谢泽仔细看着李苒的脸色道。

    “嗯。”李苒应了。

    谢泽抬手示意众人,跳下马,伸手接下李苒,将她送上车,上了马,示意众人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