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珏觉得自己还是很厉害的,一下就想到了有效的方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想亲额头的,就像长辈给予的晚安吻那样的亲吻。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他原来换牙的时候,母亲就常常这样安抚,所以他觉得对齐子庸也该是一样的有用。

    虽然因为他够不到齐子庸的额头,又因为腰部被齐子庸看似松松挂着,实则很是有力的手掌给按住了,没办法完美实现刚开始的想法。但是结果是好的便很好了。

    不过既然不痛了,锦珏就想从齐子庸的怀里起来。

    锦珏用两臂撑住齐子庸的胸口,试着起身,却没有办法从齐子庸的禁锢中逃脱。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看,身后放在腰间的确实只有一只手臂,并不是被什么绳子给死死绑住了。

    锦珏不能相信自己挣不脱齐子庸的一只手,他又用力起身,这下真真是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了。结果却不如锦珏所愿,他因着自己过于用力,被反作用力一顶,直接被挡回,一脸砸上了齐子庸的胸膛。

    锦珏:QAQ……

    贴着脸的皮肤是灼热而又微微弹性的,可是总体来说并不是软绵绵的触感,而有着一定的硬度。这一砸,可不同于砸棉花,而像砸上什么带着些许弹性的硬物,让锦珏觉得自己鼻子都得给撞歪了。

    锦珏眼泪都给痛出来了,他捂着鼻子,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子庸,却看见齐子庸一脸一无所觉地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锦珏不疑有他,不想叫醒累得睡着的齐子庸,只好继续自己琢磨怎么起来。毕竟伤员要好好休息,不该打搅,更何况他也知道睡着了才会不那么难受。

    锦珏想着自己不能挣脱,那就往上或是往下,从齐子庸怀里滑出去好了。可那简简单单的一只胳膊,也并没有把他抓痛,却如铜墙铁壁似的,任锦珏怎么试,就是跑不掉。

    锦珏郁闷地又看了齐子庸一眼,对方仍是睡得沉沉的样子,只好在在齐子庸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成一团,跟着睡着了。他当然没有看见头顶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

    锦珏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在没办法改变现状的前提下,他一下子就在齐子庸怀里安睡起来。仿佛此刻齐子庸对他来说就和一个天然热乎的毯子没什么区别。

    齐子庸听着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他将下巴放到锦珏柔软的发丝上,轻轻嗅着他身上总是带着的清浅的草木气息。这味道并不浓郁,可是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气息,齐子庸的倦意因着这份安稳的感觉重新席卷而来,让他的眼皮越加沉重。

    齐子庸小心地侧过身,将锦珏放在身边的床上,左臂仍旧圈着他,右臂慢慢地放在另一侧,贴在身边。锦珏有些许的发丝因着齐子庸的动作洒在他的脸侧,齐子庸也并不在意,只在宁静无比的心境下,缓缓地进入了梦境中。

    等锦珏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日天光熹微的时候。

    锦珏迷蒙地往身边看了看,齐子庸已经不在身边,连一点温度都没有留在一边,似乎早已经离开。

    这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齐子庸多早就已经去忙了。

    锦珏扶着床沿,衣服睡得皱巴巴的。他动作迟缓,似乎还带着睡意,并不如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