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最近是不是在找她那个小叔?”

    “听说我回伦敦前就在找了,一开始也没个章法,瞎碰乱撞的,惊动了很多报线上的人,直到两个多月前,赛琳悉尼的发小郝莉找到她。郝莉还出面联系上了刚从远东回伦敦的私家侦探史本杉——这人的主要业务就是寻人找人,甚至捞人。”

    “是不是一个中等身量的英国佬,满脸的络腮胡子和头发连在一起?”

    “没错,就是他!”蒲闻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目前,人虽然还没找到——哪有那么容易,我们都认为山淼多数是去见上帝了。不过史本杉好像查到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就是昨晚跑掉的那个人,叫罗素,是个退役的飞行员,我问过施德洛,他昨晚10点就下班了,而且他是主管客房部的,对酒吧那一摊不是特别熟,他也帮忙打听了,这人最近老来,但来来去去的时间不固定,他好像没什么朋友,总是坐一会儿就走了。”

    “施经理有没有打听到,这人到底跑哪去了,我瞧着他们4个人都没追上他,听说也没往大堂外面跑。”

    “所以我才说昨晚在丽思酒店的大堂见过的那个日本人有点奇怪,总觉得他跟这事儿有关似的。”蒲闻笙倒也没把这人和打他的人联系在一起,毕竟他的个子在那里摆着,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正说着,钟和走了进来,方承越把手上的相片和底片夹放在刚看完的《泰晤士报》里,交给何曙光。

    “啊哟,闻笙!”尽管钟和同蒲闻笙只有几面之缘,但他还是犀利的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你这是怎么啦?被人打成了猪头丙?”

    蒲闻笙又苦笑了一下,“人倒霉的时候,喝冰水都会塞牙缝!”

    “那个日本男人长什么样?”方承越见钟和坐定下来,接着问蒲闻笙。

    “极之漂亮!”蒲闻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描述他,“气质清贵的像一个王子。”

    方承越的粗眉略微皱着,看了看蒲闻笙,对这个描绘未置可否,低下头裁雪茄。

    “能有多漂亮?还像王子——皇帝早就没了,各地军阀才是土皇帝。”钟和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抽了抽嘴角,“有达未长的这么英俊帅气吗?”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蒲闻笙静下心来,一边用冰块敷脸,一边很客观的评价道,“达未看上去更威武阳刚,那一位英气高冷——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哦!你是说这人长的像个女人?”钟和来了劲儿,虽然只听了一半,他也能插话进来。

    “不能这样说,就算再强势威猛的男人,顶多会认为他那种样貌雄雌莫辨,并不会觉得他弱势而轻敌。”蒲闻笙尽量不偏不倚的说,“在我看来,他只是长的有点男生女相,但丝毫不显女气。”

    钟和把那份资料从方承越面前扯来看了看,“池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完又把它顺手扔了回去。

    方承越抽了一口雪茄,慢斯条理地说,“是人是妖,是鬼是神,既然搅和进来,迟早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