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手上动作一顿,害怕对上她妈妈的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似的,会把她的私情照露无遗。

    “桐桐,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会跟我们一起吧?”

    沈桐突然觉得,爷爷、NN、妈妈,再有权有钱,面对婚姻变故也会无能为力。

    心绪不佳,一连两天都浑浑噩噩的,第三天下午两点钟午睡醒时,看见沈适半个小时前的微信:

    “你到家了吧?”

    “嗯。”

    那边回得很快,“什么时候到的?”

    沈桐心里莫名有GU气,想撒给他,故意如实回复,“25号。”

    对方不介意似地追问,“这两天休息好了吧?”

    沈桐打完了“嗯”字,又妥协示好似地加了不必重复的“休息好了”。

    “这几天有什么安排么?”

    沈适这样找话问她,渐渐叫心里的郁乱烦扰烟消云散,暗喜又忍不住端着,其实更是暗示他,“没有。”

    回完,她撂下手机,去衣柜找衣服,试了几件,兴冲冲扑到床上看手机,很失望,并没有沈适邀约的新消息。

    这在沈桐意想之外,眉头微蹙,再等等,整个下午,沈适都没再回复一个字。

    怏怏之意聚在脑中,b得她心神难宁,翻找出沈适那个房子的视频,从头看到尾,沈适独居在那里,一个人吃饭、看书、熬夜工作、睡觉。从关榆到蓉市,飘蓬千里,只为这婚姻一段,最终沦落成为孤寡之人,沈桐心里闷闷的,在家里再呆不住,跟虞申黎扯了个谎,说是同学聚会就出了门。

    先去花店选了十几支玫瑰,又见红果金丝桃极红YAn,也选了几支,用油纸简单包作一束。

    打车去地调院小区,司机问哪个门,沈桐也不知道,“你帮我随便送到哪个门都行,有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