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咽声道:“那些鬼面人选出凌雀,她就被单独关起来了。我也再没见过她。数日后一天夜里,神手单独对我说,看我老实忠厚,烧的菜他也很满意,他让我带着儿子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忘掉神铁原,忘记他们。如果泄露出去,就算天涯海角,鬼面人也会找到我。我也不敢多问,就带着儿子走了。进了山我越想越觉的不对劲,我就悄悄潜到村子附近,结果我听到惨叫声四起,原来那些鬼面人开始杀村里的人了。我吓得赶紧就往山里跑。后来我带着儿子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从来不敢提起那件事,也不敢说我是从神铁原来的。”

    楚狼听完老汉讲诉,他面孔抽搐两下,面色也冰冷了。

    楚狼道:“这么说,雀儿死活你也不知道?”

    老汉摇摇头道:“不知道。”

    楚狼道:“那年她多大岁数?”

    老汉道:“那年雀儿十七岁。雀儿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一岁,叫凌花。我老婆死得早,我和儿子相依为命。我儿子比雀儿小三岁。尽管雀儿如野小子一般,但是我看中了这丫头。我和他爹还说好了,等我儿子满十六岁就让他俩成亲。结果……结果……”

    说到这里老汉哽咽的再说不下去了。

    楚狼突然将那壶酒拿起,他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往口中灌酒,一口气灌下半壶。他眼中红光也越发瘆人,让老汉都感到不安。

    楚狼揩了把嘴上酒渍,他摸出两张银票,也不看是多少就拍在老汉手中。

    楚狼道:“这些钱够你们爷俩活了。买处院子,好好过活。这事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了。今日,你也就当未见过我。”

    楚狼说罢提着那半壶酒出了这间破败的房子。

    屋中,那老汉捧着那两张银票泪流满面。

    楚狼出来,一阵夹杂着雪屑的朔风拍打在楚狼身上。

    楚狼仰起头,天空变得阴霾,开始飘雪了。

    此刻楚狼心绪如天空的雪花纷纷扬扬。

    楚狼将手中那半壶酒抛起,一股酒水从壶嘴中飞流而出,楚狼张口嘴,那股酒水落入楚狼口中。

    楚狼将酒咽下,他一字一顿道:那——是——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