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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禅房,正好遇上下早课的僧众,有人问起也只道随意走走。云惠从回到禅房的路上神色紧张,魂不守舍的样子使我着实担心会让明眼人生出疑心。

    她终究只是个十岁大点的孩子,心里担不住事也是必然。见她这副摸样,寻思着还是当与她言明才好,否则让她整日这么提心吊胆的,非憋出什么毛病不可。

    午膳后,趁着她伺候小憩的档口,与她道:“今日事着实有违礼数,不过你也勿需惶恐,有些事眼见未必为实,莫要想多了,一切如常就好。”

    云惠本就几次欲言又止,现下见我主动提起也不再避讳,戒备地看了看四下,轻声道:“奴才不懂旁的,只知道格格说什么奴才都信,不过奴才觉着九爷对格格是上了心,格格觉着这该如何是好。”

    古时女子多早慧,云惠原本就是个心明的丫头。虽然我仍摸不透胤禟一直以来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隐约也感觉出这其中不同寻常的情愫。

    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胤禟从未明说过什么,我只当不知,自然无需做什么。可是云惠却不这么想,在她看来胤禟自然是要好过胤禛千万倍的,就算是我和胤禟不可以有任何牵绊,可她仍旧希望我和胤禟像戏文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一般能真生出点什么事来。

    “什么上不上心的,别乱说,我与九爷只是谈得来的朋友,他照顾我也有着十四爷的嘱托。日后这般能出府的机会不多,我们与他也少些牵扯就好,何须介怀太多。总之,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可乱猜,否则被有心的人拿捏住,你我甚至九爷都会万劫不复,切记切记。”我摇摇头,笑着将这件事一言带过,慎重提醒她千万别再如今天这般失态。

    云惠虽嘴里说明白,但有些事很难一时半刻释怀,只是她明白这事的轻重,也不敢再漏了情绪。

    本以为这事至此就算过去,却未料晚膳前胤禟让他的亲从暗中传来话,说是有要事约与明日清晨后山溪涧处只身赴约。

    虽不知何事,但看他如此慎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支开云惠独自前往。

    山涧清晨有薄雾弥漫,云遮雾绕中山花灿烂,林鸟啾啾,仿若仙境。恐再迷路便提早出屋,一路慢行,细心记下归路,免得又生出昨日那般窘迫。

    至溪涧处未见胤禟身影,想着应是时日尚早,便寻了一平坦处席地而坐,望溪水倒影下的山景,不觉喃喃。

    “久为簪组累,幸此南夷谪,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晓耕翻露草,夜榜响溪石,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

    正此时,闻身后有人击掌附和,回首所见正是胤禟。云惠见他到来,识趣地退到不远处守候。

    “这可是柳宗元的《溪居》,我倒更喜他那《晨诣超师院读禅经》里的最后四句。”他扬手免了我欲行之礼,走到身侧笑言。

    “日出雾露余,青松如膏沐,淡然离言说,悟悦心自足。九爷能有如此淡泊之心,倒是难得。”讶异他会喜欢这几句诗。来这里许久,他颠覆了我从影视剧中获取的形象。不过正值盛年的他会有如此淡泊的心态,这让我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身为皇子注定逃不脱权利争斗,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定律,否则也不会有“无奈生于帝王家”的感叹。尽管历史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但在我看来胤禟是优秀的,想不出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对皇位无所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