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桃花眸忽的涌上些沉沉浓郁墨色来,浓黑眼睫垂下,他颔首轻应声,“也算不上多正宗,偶然间学到的。”

    “那还是好厉害的。”

    一听这话,南秋慈就知道这精巧的墙面机关是傅斯夷自己做的。

    不愧是她粉的崽,牛气冲天,啥都会,连几乎失传的技艺都有涉猎。

    嗯,吾家有儿初长成呐!

    难得见到小兔子这般直接外露的真实情绪,傅斯夷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略沙哑的低沉嗓音从微微紧抿的淡色唇角跑出来。

    “操作很简单,我教你。”

    说话间,傅斯夷自然向南秋慈迈近小步。

    挺直的身躯略僵硬地斜斜落在她身侧,彼此间触碰到一处的呼吸都变得缠绵了几分。

    他温热手臂隔着层薄薄的长衫绸缎布料几乎要贴到她纤瘦的后背,指骨匀称的大手虚虚盖住她的手,领着她在墙面上下左右极富节奏敲击了几下。

    南秋慈鼻腔中倏地灌满了傅斯夷身上那股清冽冷淡的干净气息,还没从两人如此靠近的距离中缓过神来。

    视线中那个盒子就悄无声息地重新隐匿于墙壁之间,并无丝毫缝隙异常可言。

    心头原本悄悄往上爬起来妄图传上大脑的异样甜涩,瞬间就被她对于新事物的好奇心浪潮给汹涌扑了个没影,连丁点尸体都没残留下来。

    “真进去了,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南秋慈瞪圆眼睛唰地侧过头来,前额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掠起的碎发偷偷擦过傅斯夷的下颌,同时还带起自然好闻的淡淡甜香。

    下颌酥酥麻麻,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逐渐放肆起来。

    傅斯夷浓黑眼睫轻颤,不自觉抿紧颇为干涩的唇角,氤氲的墨色眼瞳缓缓沉下,最后所有目光都落到此刻侧脸抬头看他的姑娘身上。

    黑葡萄样水润的狐狸眼本就剔透干净,此刻揉进了丝丝细碎阳光,衬着她些微上挑的发红眼尾,慢慢透出种惑人又纯粹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