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茶盏。

    宫太医吓得一缩脖子,立马改口总结道:“侧福晋只是过去的虚空尚未补养好,如今又添了些虚火旺盛之症,都是好调理的,只是如今侧福晋怀着身子,能不用药还是不用药的好,虚空还是照先前的药膳方子继续用食补养着,虽说慢了些,但到底胜在无碍于皇嗣。

    至于这虚火,侧福晋怀着身子用不得凉这一味,奴才留下两道药膳方子,一日一食,两日一循,先用上十四日瞧看瞧看。”

    听了这话,四爷彻底放下了心,但同时脸上却是一冷:“章佳氏身怀皇嗣,却底子亏空虚劳,如今还有虚火旺盛之症,如何算是小事?你居然敢用只是代称之!好大的胆子!”

    宫太医砰的一声跪伏在低,脑袋还迷迷瞪瞪的,四爷从来不是个‘刺头’脾性的主子,今儿这是怎么···

    等等,宫太医琢磨了一番四爷方才的话,似明白了什么,扣了个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是奴才的错,奴才妄言了,侧福晋该是要在床上好生养着的,轻易不好叫人扰了安宁。”

    “宫太医不愧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四爷低低叹了一句,意味深长,然后接着高声道:“既然宫太医这般说,那章佳氏,日后你定要老实在床上养胎,旁的什么帖子还是召见的,都暂且放放,等小阿哥平安出生的,你再去不迟,爷想,比起于皇嗣康健有碍,她们总是更愿意晚见上你两日的。”

    静姝压下欢喜的嘴角,福身道:“妾谨领训。”

    跪在地上的宫太医从四爷的话中隐约猜出了些东西,脑门子上是一层汗接一层汗地往外冒,强行把所有的猜测压进脑海深处,不敢再琢磨。

    “宫太医也起吧!”四爷直接对一旁的苏培盛道:“宫太医也辛劳了,赏。”

    “嗻。”

    “奴才···谢四爷赏。”

    宫太医揣着四爷的赏,才从四爷府中出去,汗都没干呢!本打算小步缓缓再去上值,没想到半路上又被九爷给劫走了。

    当日天尚且未见黑,四爷府中的侧福晋与九爷福晋双双被诊出来需要卧床静养至皇嗣出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静姝披着锦面被窝在罗汉榻上,捧着燕窝粥小口小口的用着,听见空青禀报的消息一愣,疑惑道:“九福晋?”这九福晋跟她的情况可不一样,怎么也出此下策了?

    宜妃所出只站住了五爷和九爷。

    而这兄弟俩中,九爷是在宜妃身边长大的,又是小的那个,很得宜妃娘娘偏疼。

    有时候,她觉得五爷和九爷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