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被气病了?

    静姝把自己埋进四爷怀中,一下下仿若顺毛般轻抚着四爷的后背,是安抚对方,也是安抚自己。

    就是隐隐觉得四爷这态度有些许奇怪,瞧这人模样,担心是有,可似乎其中还夹杂着震惊与惊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四爷眼中,康熙会因为直郡王气病是一件很让人惊疑的事儿么?

    第二日,早朝歇了。

    四爷得了信儿,把筷子一放,披上大氅就出了门。

    静姝叹了口气,叫小膳房包些素馅儿的饺子,又自个儿煲了鸡汤,静心养性似的一遍遍地瓢油,直至汤色澄清,然后叫人看着一直小火煲着,然后自个儿去书房净手燃香抄上一个时辰的经,之后再去陪弘旻几个。

    瞧见天擦黑了,便叫小顺子带着熏好的软暖衣裳,紫泥小炉子,一砂锅的瓢油鸡汤和素馅儿小饺子,调好料汁的碗去迎人。

    就这般连着三日,四爷是日日早出晚归,静姝尽可能折腾些大面上的素食好叫四爷能每日多吃用些,尽可能给他补养上两分,可两人皆未如愿。

    四爷没见着康熙,她也没能控制住四爷消瘦下来的身子。

    直到第四日,天还没亮呢!苏培盛就着急忙慌隔着帘子禀道:“方才乾清宫来人了,万岁爷宣主子爷见驾。”

    四爷猛地起身,又是一通着急忙慌的收拾,静姝见也没工夫用早膳了,还是在御前见驾,不好吃用汤水,就给四爷带了一匣子的牛肉干,嘱咐四爷在马车上时嚼个几根。

    把人送走了之后,静姝是怎么也睡不着,只怔愣地看着头顶。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万岁爷醒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前些日子那般风波暗藏的局面总算是能安宁了,您怎么还这般神思不属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中不踏实。”静姝说话间摸上了心口,也不是是不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缘故,她这颗心自打醒来就一直砰砰乱跳,跳的人心中直发慌。

    “主子!”顺心眸含惊疑地快步进了屋:“一个太监领着两队侍卫,自称是乾清宫来人,说是命福晋领着府中的小阿哥即刻进宫。”

    “什么?!”静姝猛地坐起身,和顺心视线对上的瞬间,看懂了她的眼神,只觉得心口发凉。

    四爷···